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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冕东这才默不作声地去拾筷子,刘妈忙拿了一副新的上来。几个人开始各自吃着,一时之间,餐厅里只剩下了餐具碰撞间的微弱声响,可食物味道虽好,却终究掩不下肚腹间的苦涩滋味。他们大致吃过了几口,便都消磨光了兴致,早早找借口各自散了。
顾冕东步履疲惫地上了楼。房间里,傅简言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眼帘垂着,睫毛扑簌个不住。顾冕东没有开灯,准确地在黑暗里找到了傅简言的胳膊,大力把人从床的那一边扯了过来。
“为什么不下去?你就这么怕我?”顾冕东一手扳过傅简言的下巴诘问道,温热的气息扑在了他的脸上。傅简言不说话,依旧垂着眼帘,只是身上却抖个不住。顾冕东皱紧了眉头放开手,兀自撕扯起了他的衣服。
“不要……别!”傅简言激烈地挣扎起来,一把挥开了他。顾冕东二话不说一巴掌甩在了傅简言的脸上,用已然成为碎布的衣物把他的左手绑在了床头。
“别这样,冕东,不要这样……”傅简言的声音凄哀了下来。
已经半年了,傅简言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叫他的名字。顾冕东叹息了一声,决然地挺进了他的身体。傅简言闷哼了一声便抑住了声音,只余一片肉体碰撞间让人脸红的响动。不知动作了多久,顾冕东拖着傅简言换过了姿势,手却无意中抚上了他不再平滑的后背和身躯。不需要再去多看,顾冕东已然把那上面凸起的道道伤疤的纹路清晰地印在了脑海。他俯□去轻吻着那些估计再也难以消弭的伤痕,眼泪就那么流了出来,滚烫地打在傅简言的身上,留下了稍纵即逝的一道水光。
已然是夜半时分,郑军却被人从好梦中匆匆叫了起来,说是让去请陈医生。半年里来,这种事情没少发生过,他无奈地立刻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套上一层挡风的外衣便匆匆出了门。
陈医生开的有自己的诊所,平日里一般不往顾宅里去。郑军费了好大的一番力气把陈医生从睡梦里唤了起来,紧踩着油门载着他回到了顾宅。顾冕东正站在楼梯口抽烟,见他们二人火急火燎地上来,皱了皱眉头,一把扔下了烟头,带着陈医生往卧室里来。郑军跟在他们后面,照例在门口便住了脚,只是门一开一合之间,也足够他看到里面惨烈的形状。淡淡的血腥味儿飘了过来,郑军摸了摸鼻子,转身下了楼。
“帅哥。”Vivian看着浑身上下打扮一新的Zack,越发地移不开眼。“老板今天不在,您想喝些什么,我去帮您叫?”
Zack没有与Vivian虚以委蛇,而是一反常态地皱起了眉头。“不在?那他去哪儿了?”
“呃……”Vivian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了变化的不仅仅是身上穿的衣服。“他说要去参加朋友的聚会,你知道的,他毕竟是我们整个酒吧的老板。”
“那等他回来了告诉他一声,我过几天再来好了。”Zack说完便转身复又出去了,留下Vivian在原地一脸费解地盯着他的背影。
沿色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比起往日来清冷了许多。Zack随便要了一瓶酒,坐在当日常常和傅简言攀谈的老座位上自饮自酌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老甘比诺去世就要快一周年了,他到底还是没有去见自己父亲的最后一面。
“您来了。”有人在Zack的桌边停下了脚步。
Zack不妨被打断了思路,半是恼怒半是惊喜地抬头去看,却见是一个脸熟的年轻人。“不好意思,”他皱起了眉头,“你是……”他们并没有正式地认识过彼此。
“我叫小丁,以前是给傅哥打下手的,经常见你们俩聊天,所以就记住您了。”小丁的语气难免有些感慨。
“他现在怎么样了?”Zack难得逮着个知情人,忙问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见他回来?”
小丁沉默了一下。“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似乎从那以后,身体就不大好了,整天足不出户的……”小丁说着,想了想,还是加上了一句,“……还好老大一直在守着他。”
Zack自然明白小丁的意思,不由得冷笑了起来。“敌我都分不清楚,把自己的人折腾成那样,估计补救起来也不容易罢。”
这话自然不是对小丁说的。小丁打眼看了看他桌上摆着的瓶子,和善地道:“傅哥能有您这么一位打抱不平的朋友也是不容意,今天的帐就记到我头上吧。”
“这怎么好意思?”Zack闲闲地端起了酒杯,却看不出一丁点儿觉得不好意思的样子来。
“您是傅哥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