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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即使用料一样,不同厨师烧出来的菜肴,味道也大不相同。老杨厨艺高超,已经得到男女老少普遍肯定,但毕竟众口难调,总会有人嫌酸嫌辣,怕烫怕冻。如果一遇到某些有来头的顾客投诉,餐馆老板就拿大厨是问,甚至马上炒鱿鱼换人,这种餐馆恐怕难有特色,也难长久经营下去。凤凰的新闻评论做了五六年,而且越做越旺,这里有奥秘。
以《有报天天读》为例。老杨掌勺烧出来的菜,偶尔佐料重了一点,有人注意到了牵牵袖子、丢个眼色,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真要有人投诉,老板自会出面,该解释的就解释,该表示的就表示,决不会弄得老杨在灶台旁边六神无主。如今想学老杨读报的人不少,敢承担的主管和老板却仍然不多。读报可以天天读,就是可以天天读,就是多了一些委曲求全,缺了那么一点精彩,少了那么一分火候。
最难学到的,还是老杨的功力和风格。老杨年过五十开始读报,之前的五十年当然不是白白过去的。每天的节目中,读什么,怎么读,读到“ 痒处”如何借题发挥,发挥到兴头时又如何刹车,偶尔还打一个叫旁人心跳的擦边球,靠的就是那五十年的积累、五十年的曲折人生历练,没人教,也无法学。还有那种渗透到整个节目中去的激情和投入,同他的福建口音普通话一样,都已经成为老杨的注册商标。每天中午《有报天天读》首播时,老杨一定坐在电视机前全神倾听,最后结束时再为自己三击掌,仿佛要把录制时用剩下的热量再消耗掉。
老杨不好学,老杨学不了,同行们还是各走自己的路子为好。两年前,凤凰请老杨来做《有报天天读》时,只有一个迷迷糊糊的概念,老杨也不知道怎么做,他学谁?结果还不是开掘自己的潜能,舞弄自己的本事。现在老杨读报读出了名堂,许多人也跟着读报,至今尚未见到特别精彩的,反而有电视业界的评论人士担心一些地方会把读报“ 滥”了。实际上,应该想想你们自己的优势和特点在哪里。我曾经向上海做电视新闻的同行建议,与其早上学杨先生读报,还不如晚上把转播车开入报社编辑部,提前选读第二天的报纸。
带剑书生
文/陈保聪
二零零二年,秋。
刚赶完“ 9·11”事件一周年特别节目《历史在眼前爆炸》,长吁了一口气之余,内心仍有点悸动。
“ 保聪,有空过来谈一会,有新的任务给你。”电话筒内传来了王纪言王院长的声音。
新任务?好耶!抖擞精神,疾步来到了王院长门前,老远却已传来了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内心嘀咕之余,扣门而入,迎面而坐的,是一位美态可鞠、肚子微凸的汉子。
“ 保聪,这位是杨先生,是新节目的主持人。”
“ 保聪吗?以后咱男儿俩可得朝夕相对了!哈哈……”
这,就是我对杨老师的第一个印象。老实讲,说不上令人难忘。新节目的名字,叫做《有报天天读》。
呆坐桌前,每天十分钟的时间,能读多少份报纸?再说,读报纸?拜托!自少在资讯自由社会中成长,读报纸这回事能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呢?!
事实证明,我错了,而且错得可以。错就错在,我低估了这位外貌毫不起眼的学者。
离开启播时间还不到半个月,杨老师,导演Jackie (何子杰,《有报天天读》的编导)和我,仍挣扎于节目环节究竟如何设计和安排之上。
某夜深,三个人,三张嘴都说得累透了。仍在搜索枯肠找灵感之际,杨老师突然拍案而起。
“ 走!我知道九龙城里有一家火锅店,那里的鱼肠捧极了!走,一起走,空着肚皮哪能有作为!我请客!”
我和Jackie受惊的脸孔之下,内心却是一阵温暖,杨老师就是这样叫人拿他没法子。
酒酣耳热之时,杨老师总爱说回他的年少轻狂时。一桌子三个大男孩,笑得嘻哈绝倒,邻桌为之侧目,我们却是自得其乐。他就是有着那种大杯酒、大块肉的豪气。
杨老师常常说,他在屏幕上的第一次,就这样献给了凤凰,但值得庆幸的是,能遇到了这样的一个团队。
这一回,错的,却是他。值得庆幸的,该是我们。
三个月下来,节目“ 扩充营业”至半小时。一星期五天,杨老师总是不懈的倾尽所学,为观众解读中外报纸杂志,写得好的,点头称是,写得不好的,坦言论之,所仗的,就是一股正气。
“ 也该休息一会了,让人家顶替一两天罢,这样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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