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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趣?”
刘秀悚然而惊。他刚刚劳心劳力,为爱子刘疆主持了婚礼,正在老怀大慰之际,骤然听闻此等秘事,不免半信半疑。
刘辅更来了精神,将马玛丽之事中自己所知道的部分和盘托出,末了道:“父皇只道大哥恋慕杜家姑娘,却不知道,若非太子将马姑娘抢走,杜家姑娘哪里有当大哥正妻的份儿?犹记得当日大哥为了取悦马姑娘,于北宫设宴款待众兄弟姐妹,如今的东海王王后还得在宴席上献舞呢!”
刘秀近年来年老多病,在云台将养,再也料不到他以为的兄弟友爱私下里竟然到了翻脸抢夺女人的地步,当下觉得荒谬无比,怒而不发,打算私下里好生查访一番。
刘辅指着靠此事咸鱼大翻身,阴刘庄一把,将水搅得再混些,好自己脱困,怎肯在此时轻轻放过?他毕竟也是跟马家三兄弟打过交道的人,当下眼珠一转,提议道:“此事父皇也不消追问旁人。不若问大哥来得直接。大哥是个好面子的,必然不肯为女人在父皇面前说太子的坏话。儿子却有一个主意。因前番机缘巧合下,那马姑娘有一件信物落在儿子这里,诸人皆不知情。父皇不妨拿着这件信物去诈大哥一诈,只怕才能逼得出真言来。”
“明明是大哥心悦的女人,却被抢到太子房中,陪他寻欢作乐,此事皇宫里多少双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连我们都觉得面上无光,若是母后健在时,又怎会到这种地步?儿臣何以不诚惶诚恐,苦思自保之策?”刘辅涕泪交加地说道。
刘秀惊怒交加,遂将刘疆召来,刻意不理会他为弟弟刘辅求情的话茬,只是父子之间说些闲话,将些琐事娓娓道来,气氛甚是温馨。末了,刘秀又问他和新婚妻子相处之情,刘疆微红着脸作答了,并无异状。
刘秀暗暗叹息,心知若非是刘疆心思藏得太深,便是刘辅为了自保胡乱攀咬了。他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希望是哪种情况。可是该试探的总是要试探的,遂笑着说道:“既是相敬如宾,朕就放心了。不枉朕苦心孤诣谋划一场。”
刘疆也陪着笑,作礼称谢,突然听到刘秀将话锋一转,玩笑似的说道:“说起来,以疆儿你的品貌地位,当真只娶一女?想来天下女子,怕是要夜夜诅咒嫉恨杜氏了。”
刘疆先是一愣,继而一笑:“父皇拿儿臣取笑呢。”
刘秀摇头,正色道:“不是说笑。远的不说,便是前几日你大婚之时,便有女子寻上门来闹,说她曾与你私下相约,她才是真正的东海王王后。这等女子疯言疯语,朕怎能容她搅合了你的喜事,遂命人收押在狱中了。不过说起来,此女言之凿凿,又有信物为证,莫非果真是……”一面说,一面拿眼睛看着刘疆。
刘疆心中微有不安,立即想到了马玛丽。除她之外,自己平生再未许诺过任何女子。又想起马玛丽凭着一己喜好肆意胡闹的样子,不觉更加忐忑。但转念一想,她如今应在东宫,太子刘庄定然不允她如此胡来,应当不是她。
“儿臣不记得有此事。”刘疆静静地申辩道。
刘秀看了他一眼,捻须笑道:“朕也是这般想。再者,若是与你有私约,以东海国之富庶,怎会衣裳饰物寒酸若此!”他一边说,一边将一把小小的黄杨木梳抛到案上。
刘疆向那木梳只瞟了一眼,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一眼便认出,这就是他初识马玛丽时,她日常梳头所用的木梳。少女天真无邪,坐卧起居,皆不知道避讳,把他的寝殿当做自己家一般,每日里在窗前对着朝阳,用木梳梳理她黑亮浓密的头发,是他心中最温馨的景致之一。
一时之间,刘疆心中只顾得上埋怨刘庄,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既然得了她,应该熟知她那肆无忌惮、屡有惊人之举的心性,怎能纵容她胡闹到皇帝面前?如此又该如此收场?尽管这样埋怨着,心中却并未乱了方寸,只是缓缓说道:“说起来,此女儿臣倒是认识的。她天真烂漫,童心未泯,一时冲撞了父皇。童言无忌,还望父皇看在儿臣薄面上,放过她这次吧。”
刘秀心中一沉,紧紧盯住刘疆的眼睛:“放过?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姓马的野丫头差点搅乱了朕心爱儿子的婚礼,朕怎能就此放过?她又不是你什么人!”
刘疆只得辩称:“她和儿臣数面之缘,谈不上深交。只是……”
“既然只是数面之缘,朕就放心了。”刘秀飞快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此说来,朕一时气不过,命人将她腰斩弃市,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了。”
刘疆脸色一变,忙跪下求情道:“不过稚女戏言,何必如此。请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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