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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我没有,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我知道我配不上师哥,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下毒手,我还不想死。”莫离凄凄然地说。
御谦的目光更深了,落在那支发簪上,他一步蹿上去,拾起发簪,冷目扫向飞飞,擒起她的纤腕厉声问:“这是什么?”
飞飞只觉得全身发冷,更被他看得心乱:“这……不是我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的,可为什么会在这里?”御谦的眼睛死盯着飞飞,渐渐逼近她。
飞飞觉得有一块冰,一团火在逼近自己,随时会将她的身体毁灭,她的眼光余光,目睹了莫离嘴角那一丝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自己上了当。
她确实是真心真意想放过莫离,可莫离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她不挣扎,只是深深凝着他的眼睛:“我什么都没有做,请你相信我。”
那眼神令御谦的心停了半拍,他想相信她,可理智告诉他,莫离是不会骗他的。
莫离冲上来说:“师哥,飞飞这样做都是因为爱你,所以我不怪她,我很明白她现在的心情,我真的不怪她。”
莫离表现得是那么伟大,飞飞跟她比起来,实在是太渺小了,御谦捏紧了飞飞的纤腕,怒道:“我跟你说过,不许你伤害她,无论你有什么目的。”
他不相信她,他不相信她!
飞飞绝望,突然大笑起来:“我有什么目的,我有什么企图?”
她绝望的眼神触动了他的心,他愣了一下,才说:“我知道你……你对我的感情,可是,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感情,与莫离无关,你要杀就杀我吧。”
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飞飞红了眼眶,死死地瞪着他,声音仿佛从牙缝中迸出:“我是想杀了你,我恨你!”
他闭上眼睛说:“你要杀便杀,我就站在这里。是我不好,是我给了你错觉,只是,我们的夫妻情份,只是在戏里,希望你能明白。”
飞飞凄然一笑:“戏里?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谁说不是?”
她脚步跄踉,凄笑着一步步走远,口里念着:“春花秋月何,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向东流……”
念词间,声音无比凄切,词中多少,恰如了她的心事?
李煜是痴情,也是多情,他伤春悲秋,他身边的女人,只有悲哀!
她念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打落在他的心间,是啊,问君能有几多愁?唯有李煜这样的悲情才子,才有如此感怀。
我重要,还是电影重要?
从医院出来,外面的天色极灰暗,看不见太阳,看不见蓝天,也看不见白云,街上行人匆匆,他们都赶着去做什么呢?
莫离迷迷茫茫地打量着四周,一阵天旋地转,分不清回家的方向。
下雨了,她迎风伫立,置身于一片烟雨蒙蒙。
她没有意识的走走下河堤,在水边的沙滩上慢慢的走着。人走光了,四周静极了,只有雨点和风声,飒飒然,凄凄然,世界是神秘而阴森的。
她的头痛得厉害,雨水已湿透了她的衣服,她很冷,浑身都在发抖,但脑子里却如火一般的烧灼着。
她走到一堆大石块旁边,听到水的哗哗声,这儿有一条人工的堤,水浅时可以露出水面。
这时,水正经过这道防线,像瀑布般流下去,黑色的水面仍然反射着光亮。
她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把手支在膝上,托住了下巴,静静的凝视着潭水。
水面波光,曾经,她和御谦多次漫步过这里。
只是,以后不会再有了,她脑海里闪着医生说的话,医生说她的癌细胞已抗散,可能只有三天的日子了。
三天?是三天啊……
此后,她会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御谦,到另一个冰冷的世界,她舍不得,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不愿意,又能如何?
水中倒映的她,芳华渐老,心中的那团爱火未灭,人已变异。
她爱他!一辈子,她将自己的生命都依附在他身上了,为了他,做了很多的蠢事,错事,如今都不觉有悔。
这份爱依然狂烈,御谦这个名字,就像一把利刀,深深的插在她的心脏里。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御谦,他教她唱歌剧,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他教得很仔细,她学的很认真,他夸她声线好,觉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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