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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红的绣花衣,加上珠饰,已美丽得象天人一般。
“真是个美人儿,连我看了都要心动了。”茵茵故意说个笑活跃一下气氛,但飞飞静静地坐在那里,竟似没听见。
茵茵和另外三个女傧相面面相觑,也不知如何是好。
……
御谦静静坐在化妆间,手里拿着一顶凤冠,凤冠华丽,特别是上面两颗明珠,分外耀眼,那是飞飞送给他,他亲手缝上去的,如果她出嫁的时候能戴上,那一定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子。
可惜新娘要嫁人,新郎不是君。
他死死地抱着那凤冠,心里一千次一万次地想着和她一起的每分每秒,他坚强不起来,他就是爱那样苦中作乐。
他如哭如诉,低低浅唱:“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时,外面突然冲进来一群人,一进来就到处砸东西,御谦抱着凤冠上前去大喊:“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你就是御谦吧?”一个人狞笑着看向御谦。
御谦脸色一沉,大声说:“我是这里的老板,你们凭什么在这里闹事,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是御谦就对了,我们找的是你,给我打。”
御谦还没反应过来,几个人冲上前去,他们手里拿着粗长的木棍,对着御谦的头部背部猛袭,似乎要将他置之死地,御谦根本无力还击。
头好痛,御谦只觉得快要死了,他用仅存一口气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吧,我们是沈司令的人,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惹沈家的小姐。风流多少,便要付出多少……”
御谦只听见一阵阵狞笑,便痛得晕了过去,他知道,此生他再也无望醒过来了,唯求来生,再与她相遇相爱……
……
在一片奏乐声中,飞飞就糊里糊涂地让两个傧相引上了花车,一路上,听着那温馨甜美的音乐,她仍是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是与她无关的。
街道上热闹非凡,鞭炮震天响,仆人们抬着嫁妆,箱子多得数也数不清,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很多路人都被吸引过来,艳羡地在一旁指指点点。
华伦一身黑色西服,胸前配戴着红花,就静静地坐在飞飞旁边,看了她十多年了,今天才发现她真的已成长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而茵茵则坐在前排,看见路的两旁围了那么多人,心里一阵羡慕,她回头对飞飞说:“八妹,如果我有一个这样的好夫婿,这么一场婚礼,此生也就值了。”
飞飞不语,华伦代她笑笑说:“五姐见笑了。”
车子驶过大东街的时候,车外有人大喊道:“歌剧院着火了!”
飞飞身子一震,往窗外望去,可惜这里离钟情歌剧院还隔着两条街之遥,根本不可能看见。
“歌剧院着火了?”她望向旁边的华伦。
华伦只感到她的小手冰冷,没听清她的话,问:“你说什么?”
“歌剧院着火了,他们说歌剧院着火了!”飞飞双目充满恐惧,不停地重复着。
“没有呀,我没听见。”茵茵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飞飞。
“我听见了,华伦,去歌剧院,去歌剧院……”飞飞哭了,摇着华伦的右臂哀求。
无论什么时候,华伦总是拒绝不了飞飞的请求,他吩咐司机调头去歌剧院,又搂着飞飞安慰说:“飞飞,别怕,不会有事的。”
后面跟着的送亲队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呆在那里半晌后,有的跟着礼车过去,有的往丁家方向去,乱了套了。
富丽堂皇,风光一时的钟情歌剧院,此刻熊熊大火,在北风下,烧得更旺了。
车未停稳,飞飞已拉开门奔下去,一下子傻了眼,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钟情歌剧院”的金漆招牌,从二层楼高的半空掉下来,摔成碎片,飞到她的脚前。
那惊险的一幕令华伦心惊,他连忙上前去将飞飞往后拉,大喊道:“别过去,危险!”
大火不停地燃烧,旁人远远地围观着,那带着火的梁木一根一根地从上面掉下来,焦味在空气中飘浮着。
“御谦,御谦呢?御谦,你出来!”
屋顶不断地发出断裂的声音,飞飞大喝一声,推开华伦就往火堆里冲。
华伦奔上去死死地抱住她:“飞飞,别进去,这里就要塌了,快走吧。”
“华伦,你放开我,我要救御谦,他还在里面,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