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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皱眉,陈妈连忙问:“八小姐,怎么了?”
“没事了,走吧。”
因为不想太麻烦陈妈了,反正华伦也不会介意的,飞飞抄起小提包就出门去了。
楼下,暮色已深,一个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听到有脚步声下来,立刻欢喜地转过身去,一头干爽的乌发飞扬,他带笑时眯细眼睛,眼珠却是黑得发亮。
“飞飞,冷不冷?”
“很冷,大晚上的,你来干什么?”飞飞打量着丁华伦,他一身深蓝色西装,非常端装,高大英俊,绝对是少女的梦中情人。
“是妈妈让我来的。”
“那伯母不让你来,你就不来了?那你可以回去了。”飞飞故作生气地转身要上楼去。
华伦三步并两地上前去拦住飞飞的去路,急切地说:“飞飞,别生气嘛,是我……是我想见你,几个月不见你,你又长高了。”
已经够暖了
“你也更俊了。”赞美人是一种美德,飞飞就很享受这种美德,毫不吝啬地赞美。
被她这么一说,华伦的脸微微染上了红晕,低着头说:“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看戏好不好?”
“好,吃西餐。”
“听你的,美丽可爱的小姐,请上车!”
两人走到车旁,华伦负手弯腰,将飞飞请上车。
车上,飞飞大咧咧地靠在靠背上,双手枕着头,跟华伦太熟了,所以她可以这般无拘无束,而华伦却总是一本正经,坐得笔直。
她突然侧过脸问:“咱们今天晚上听什么戏?”
“《梁山伯与祝英台》,听说不错的,可我没看过。”
“是不是那个叫御谦的唱的?”
“是啊,你也知道他?不过也难怪,他这么有名。我妈就很喜欢他,几乎每场演出都会去看。”华伦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说话时眼睛望着飞飞,真诚而有礼。
飞飞目光闪动了一下,又问:“听说他的票很难买到。”
“对啊,一点也不假。我本来是买不到票的,但知道你六哥和御先生是朋友,我找个电话给他,他立刻就派人给我送了两张票。”华伦紧紧攥着手里两张珍贵的票。
“六哥那家伙,我就没见他对我那么好过。”飞飞不满地嘟起小嘴,抢过华伦手里的票,看到那上面印着御谦的头像,那俊美的脸,水灵灵的眼睛,竟然令她看得呆了。
久没动静,还有点不习惯,华伦别过脸去,才发现飞飞竟然对着那戏票流口水,真是啼笑皆非。
也难怪的,御谦的绝代芳华,令女人为之痴迷,男人见了都会心动的,只是,飞飞属于那种既感性又理性的人,是不容易沉迷于某种事物中。
两人吃完饭从餐厅里出来时,外面寒风呼啸,司机给华伦递上大袄,华伦将大袄轻轻披在飞飞肩上,轻轻问:“冷吗?”
飞飞轻轻地摇头,就他这份心,已经够暖了。
……
两人进入剧院,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他们的位置是雅座,在二楼上。
戏还没开始,楼上楼下几乎都已宾客满座,大家焦急地等待着,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谈笑风生。
飞飞将大袄解下,挂在椅背上,还有一点时间看看这歌剧院的装饰。这歌剧院能容纳一千多人,欧式的建筑,气势恢宏,在上海,恐怕找不出比这歌剧院更有气势的了。
“会不会很闷?”华伦平时话并不多,但飞飞非常活泼,怕闷着她,便关心地问。
“不会啊,这歌剧院的建筑风格很特别,是什么时候建的?”难得这个上海能有这么种西式的建筑。
“去年落成了,据说是御先生设计的,当时歌剧院一落成,御先生的场天天爆满,吸引了不少商贾和洋人。”
“去年我已经在大不列颠了。”她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丝遗憾。最爱奏热闹的她,是该遗憾的。
飞飞在十二岁就去了大不列颠留学,至今已经三年了,书本里的东西学得不多,不过西洋人的前卫风格与思想倒是学得十足的。
曲终,终然不舍
音乐响起,马上就要开场了,飞飞兴奋地望向戏台,期待着主角的出现。
突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飞飞的肩,飞飞蓦地回头,失声说道:“六哥,怎么是你,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沈斌扬起一抹笑容。
“我……没怕啊,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