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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
“说法?”穆楠闻言无声的笑了笑,走进沈青身旁,盯着奉正轻声道,“月儿寒毒入体,恐活不过三月,奉大夫知他处有一座温泉,此泉得天地之精华,享日月之灵气,是治寒之灵地。需尽快移地,方能保命。你说这个说法是不是最好。”
奉正闻言一震,他倒是不知这女子竟是如此的聪慧,竟是知道隐秘。他本是想三月后再来清除寒毒的,却没有料到她早就知道。
穆楠见奉正那双眼中满是惊异,不由的在心底嗤笑道。原以为一个奉正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没想到还是一样的亘古不化。
“奉大夫难道以为我如稚儿幼童般一样好瞒的么?这具身体脉息紊乱,心脾之处更是一团寒气弥久不消,难道不是寒毒的征兆麽?还是说奉大夫的医术不过如此,医治不了我这满身寒气?”穆楠冷声道,稚女病态的声音显得有些喑哑,嗓子处像是有一团寒气圈着,不得放松。
她自清醒之时便感觉有些怪异,起初之时以为这身体是天生体寒,赤足着底时才发觉没有那么简单。脚掌像是处在极北的寒冰之下,心绪一乱,那心室附近更是有一团冷气肆意创动。
此时看见奉正惊异的模样。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情况。若是在拖三个月,怕是只余下一躯病体吧。再加上有昨日将军府的人来扰,穆楠更是有些急切的想要出去。
“啪!啪!啪!”奉正挑眉笑得欢快,他冲着穆楠轻巧的拍起了掌,“本以为你不过是个小童,现在倒是觉得自己看错眼了。”
声音是青年的清朗,男性充满磁性的嗓音回荡在着屋子里越发显得静寂。他忽的垂首笑的阴郁:“你……究竟是谁?”
穆楠怔了怔,她抬眼细细的盯着奉正,却又像是透过奉正看向其他,模样却有些痴了。还是第一次听见这般动听而又亲切的询问。
“呵,我是谁又有何干系?不过是个活不过白发的人罢了。我这命,不全系在奉大夫的手里了么?”我是谁?是另一个时空的一缕魂魄,不得死不得生;我是谁?是这具身体的占有者,鸠占鹊巢谋的不过是为了一线生机。这些统统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
奉正盯着穆楠一瞬,才摇了摇头。那孩子也不过是八岁而已,八岁的孩童能做出什么幺蛾子。奉正便抬手掀开了脸上的面具,褶皱的面容被一具苍白的俊颜代替。清浅的眉梢,灰褐色的眼珠,以及苍白的唇,这样子多少有一些病态。面具摘下后,那头发却依旧是银白。
穆楠诧异的看着奉正,未老已白发,说是病变还是其他就不得而知。也难怪奉正的行为有一些异于常人。
奉正见穆楠如同意料之中的没有诧异,便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便将面具塞在怀中。
这面容在世人眼里是上天的惩罚,前世作孽太多,今生未老先衰。他人只恐他是妖孽,惧他怕他。而穆楠却不一样,这会儿,事情似乎变得更加的有意思了。
“那么我也就不多说了,现在就走吧。”奉正满是满意,手从怀里拿出来时,却多了一封信。
淡黄色的封面,上面印有张扬的字迹:“穆夫人亲启”,奉正轻手轻脚的将信放在沈青的手旁。而后便将穆楠揽在怀里从窗户口飞了出去。
刹那间就到了屋檐之上,穆楠稳住了身形冷笑道:“你早有预谋!”
此言带着绝对的肯定。
奉正挑了挑眉,笑得狡猾:“你既然可以猜测我会答应你,那么我便不可以猜测你一定会同意麽。你我不过是彼此而已。”
穆楠气闷别过头不再理会,只是闭目被奉正抱着御风而行。
不消片刻心脾处熟悉的寒气又再一次的来袭,穆楠恼恨的盯着奉正,心下埋怨道既然准备了信出走,却是连件御寒的衣裳都忘了带。但是又想起是自己更为迫切,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奉正的衣袖更紧,头也愈发的紧靠在奉正的怀里。
奉正注意道怀里的小人儿一系列的动作心底淡出了一片柔软,他展开衣袍将穆楠紧紧的抱在怀里,速度也就愈发的快了。
井然的屋檐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人身影在极速的飞行,而那身影离的愈来愈远,迎着初升的朝阳,最终消失不见。
沈青清醒时,发觉本该躺在床上的月儿已然不见。被子里没了半点温度,正着急时,却发现乳娘站在自己旁边。
她如同幼时一般拉着乳娘的袖口不安的道:“月儿不见了!”
乳娘并未言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信。
沈青觉得奇怪,也并未多言,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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