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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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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倒不觉得有什麽,聂源是极其不爽,总是抱怨怎麽能让他这样的人才来做这种事。

我挤兑他,说不是你当初要死要活一定要加入学生会的麽。

其实大学生活很是无聊,有的时候想不出来要去哪里,就会去图书馆抢位子,基本不是去看书或是写论文,而是占个好位子睡觉。

有的时候我甚至可以在打球休息时,坐在球场旁听歌听著听著就睡著了。

这样空虚乏闷的日子总会给我一种我的人生还没有开始的错觉。

和沈言泽之间也再无任何深度交流,上了大学後总是难得碰上他一次,这对於现在的我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比较紧张的日子大概也就是期末考试前两天,周围的人都在四处借笔记,考试前夕则是都伏案急笔做小抄。

大学里考试不像以前都是两天全部考完,而是今天考一门,过两天再考一门,这样大概所有科目考完得花上半个月。

考英语前聂源要我考试时把答案用短信发给他,他英语一向不好。

而以前一向是优等生的我高数也是靠了他才勉强及格。

这让从不作弊的我心里蒙上了小小的阴影,只是这阴影在看到成绩的那一刹那就烟消云散了。

考最後一门之前沈言泽跟我打了个电话(我接起电话的瞬间突然想起我们有好久都没有通过电流讲过话了),跟我说买回去的火车票的事。

平时在学校还可以互相躲著,可是回家还是得一起回,不能让父母看出任何破绽。

他说他们外联部有些事情还要办,可能得晚几天才能离校,我说那就按你的时间吧,我无所谓,然後他又问我们谁去买。

我说我今天去买吧,正好聂源今天也去买票。他沈默了一下,又说道那麻烦你了,就挂了电话。

在春运高峰期之前买火车票是件痛苦的差事,我和聂源花了一个小时才排到窗口前买了票,之後又各自回去清东西。

聂源是按正常时间回去,他走之前还非要我去送他。我说又不是生死离别,我不马上也就回去了吗?

他翻翻眼:“你当我真是舍不得你啊,我是行李太多拿不动。”(他有整整一大箱都是脏衣服,这孽障除了内衣和袜子从不洗衣服,穿脏了就直接塞进箱子里准备带回去给洗,他衣服足够多)

我也翻翻眼:“苦力我就更不会当了。”

我嫌麻烦硬是不肯去送他(S大离火车站特远,我又很晕车),最後还是他一个人去的火车站,走之前他怨怨地对我说:“哼,你会遭报应的!”

没想到我还真遭报应了。

寝室里的其他三位也都各自回家了,那几天寝室里就只有我一个人。要离校的前一天下午我不知道是在那得瑟什麽,一手拿著一大摞书一手攀著上铺的梯子(我们寝室也是那种四张上铺床,下面则是各自的书桌和衣柜),一个脚滑就给摔了下去。

立刻空旷的寝室里就发出我落地的沈重响声,本来在我手上的那摞书也落了一地。

落地那一霎那右腿散出一股钻心的疼痛,我连喊都喊不出来。我摊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可是身体只要稍一移动就会扯到右腿,疼得我脑袋一阵空白。

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回去一定要把聂源那张乌鸦嘴给缝起来。

然後就想到得打电话叫人,我右腿八成是骨折了。现在这时候学校人基本都走空了,我也只能打给沈言泽,可是我抬头看著我放在书桌上的手机,第一次发觉原来两米的直线距离是如此遥远。

我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只好先靠著对铺的柜子上先坐一下,看待会腿会不会好一点。

人在受伤和生病时,是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尤其当一个人忍受伤痛时,连平时最鄙视那种淡淡的哀伤调调的人都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我一个人瘫坐在寝室冰冷的水泥地上,腿很痛,胳膊肘也擦破了皮,我忽然觉得很无助,一种没由来的难过吞噬了我。

我又试著扶住一旁床铺梯子的钢架看能否站起来,扯动右腿时又疼得我颓然放弃。

然後我眼泪就流出来了,我很快用袖口擦去。

我自己的亲弟弟对我做那种事的时候我都没有哭,现在不过是从上铺摔了下来,居然哭了,太丢脸了。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机身在木质桌面上震动发出的响声格外大。我只能盯著它看,直到它停止震动。

过了一会它又震动起来。

我从身旁散落的书中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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