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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双手从身後伸过来一把揽住聂源,“球球!妈妈叫你几遍你怎麽都没反应啊?!”
聂源还套著外衣上的帽子,暗地里白眼直翻。
球球是他的乳名,这是他那两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中的另一个。
这个小名的由来很简单,本来聂爸爸说小名就叫源源,简单方便,聂妈妈皱眉:“圆圆?太难听了,还不如叫球球。”
於是他在家里被叫了十九年的球球。
陈晔芜嘴角抽动了一下,还是忍住没有笑出来。
聂妈妈如获救星般地感叹道:“哎呀,幸好碰到你了,我买了好多东西都拎不动了,但还有几家没逛呢。”说著她看向陈晔芜,笑得大方得体,“你是聂源的朋友麽?你好,我是他母亲。”
陈晔芜也很有礼貌地点点头,“阿姨您好。我和聂源刚刚吃完饭,也没其他事了,我先走了。”
聂妈妈很高兴地与他道了别。
陈晔芜离开的时候,还可以听见身後聂源的埋怨声:“都说过了在有除了你我爸爸保姆司机扁扁的其他人在场的地方禁止叫我小名!”
他嘴角又忍不住弯了起来。
这时的他还不知道扁扁是聂源家养的一条拉布拉多犬。
当天晚上,聂源准备睡觉时,收到一条短信。
'晚安,球球。'
发件人:陈晔芜。
聂源气愤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摔。
番外之火鸟2
陈晔芜每晚在江边的一家酒吧做侍应,逢周末三日的白天则是在超市里做兼职,红酒促销。
这家超市是一家大型公司旗下以锁定高端消费人群为主要顾客的高级市场,商品全部都是进口货,客流量相对普通超市来说要小很多。陈晔芜倒觉得乐得清闲,只是烟酒这一块与其他商品不同,平时没多少客人,可逢年过节时,那是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过年之前虽然忙,工钱却比平日多,而且又缺人手,陈晔芜便在除夕前一个星期都在超市里做,忙到晚上九十点才能下班,又赶到江边的酒吧。
除夕的前一天陈晔芜照例在超市做红酒促销,他这一个星期这样做下来,难免有些困乏,不过想到这是倒数第二天,明天昨晚做完後一天就可以放假了,他便觉得也不错。而且工钱赚了不少,至少在他看来,是不少的。
我总不能跟聂源那种公子哥相比吧。他心里暗道。
发觉自己居然有意无意地总想到聂源,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客人很多,无暇再去多想别的。
开了一批单子後,开单子的本子已经用完了,卖场里的人让他帮忙去财务那边再领一摞回来。
等他拿著一摞空单子本回来後,居然看见聂源正站在红酒区,身旁是满满一推车的东西,而他拿著一瓶香槟一瓶红酒,正在研究上面的标签。
陈晔芜在柜台上放下手里的东西,挤过人群走到他身边,笑眯眯地垂著脑袋看著他。
聂源毫无反应,还是低著头研究手中的酒。
於是陈晔芜挨近他的耳朵,细声说道:“这瓶红酒产自法国波尔多,口感柔滑,偏甜,是款好酒。这香槟很一般,劝你不要买。”
聂源惊了一下,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发现是陈晔芜,笑了起来:“好巧啊,你也来买酒麽?”
陈晔芜笑得很妩媚:“你见过穿著这超市的制服来买酒的麽?”
聂源这才注意到陈晔芜身上的制服,尴尬地笑了笑:“咳,这样哦。你在这打工?”
陈晔芜眨了眨眼,示意正确。“我在这促销红酒。”
“哦。那你促销的是哪几款?我就买你负责促销的好了。”聂源说这就把手中的两瓶放到货架上了。
“这一排架子都是我负责促销的。”陈晔芜指了指聂源还回原处的两瓶酒所在的架子。
“哦哦,那就这两瓶好了。”聂源说这又把那两瓶拿了下来。
陈晔芜笑著拿走了他左手上的那瓶香槟,“都说了不要买这瓶香槟,你若是要香槟,我可以向你推荐几款。”
聂源就在陈晔芜的推荐下,蒙蒙慒慒地又拿了几瓶,其实他根本不了解红酒,他母亲讨厌酒味,父亲也只喜欢喝白酒,今天之所以来买红酒和香槟,无非也是因为他母亲交代他买几瓶放在家中,过年时客人来了好招待。
等到他发现已经挑了六瓶酒的时候,赶紧打断陈晔芜:“已经够了,就这几瓶吧。”
陈晔芜手里拿著一瓶刚刚从货架上取下来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