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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她没能说出口,但两人都明白。
“你该不会以为,我在为她的死而难过吧?”
嗯?
闻樱疑惑地眨了下眼睛,就像在说“难道不是吗”。
“我娘是因为和外面的男人跑了,才死在了战乱里。”他轻飘飘地说完,笑容冷淡,“我为什么要替这种女人难过?”
她一向是端秀而黠灵的模样,此时也是狠狠一怔,眼里流露出仓促地惊慌:“啊,抱歉……”
她的道歉比无意中的冒犯更加令他厌烦,他似笑非笑地问:“母亲好像比我还小一岁吧。”
“什么?”
她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他又道:“真是可怜,还这么年轻,父亲能满足你吗?”
“邵一沣?!”她既惊又怒。
“哦,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他解了颗扣子,轻挑了挑眉,“父亲最近和别的女人打得火热,还顾不上你吧,要不然我们试试?”
“你!”她蓦地涨红了脸,“你不能因为你娘是这种人,就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
她话还没说完,刹那间,被他狠狠地向后一推,整个人都被推倒在床上。
她手里拿着的马卡龙的碟子摔在床上,五颜六色的圆形小甜点在被子上四散滚开。
邵一沣俯下身,他的表情已经全然变了,就像是被触了逆鳞的龙,激起了全身好战的因子。他俯下身,温热地气息流到她耳际,“母亲何必如此生气……”
他们离得这么近,他才真正有时间注意到她的脸。
她的长相是真的显小,清纯秀丽的脸庞,如柳树一样柔软纤细的身段,和学校里的女学生一样都是花儿般的年纪,可她已经嫁了人。
每回她想到他房里来,却被门口的大狗吓住时,他都嗤笑不已。直到她日复一日地去讨好它们,从一开始地小心翼翼,到后来的亲昵自如,他看着,就好像自己都被她捋顺了毛,变得服帖了似的。
他五指探入她指缝中,轻而易举地压制住她,“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这种禁/忌的关系会更有趣?”
“混账!”
她仿佛憋了很久,突然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用力地将他推了出去!
随后她拿起手边的马卡龙砸向他!
大红、奶绿、奶黄,一个个色彩艳丽的“炸弹”丢到他身上。
邵一沣惊愕地看着她的举动,猝不及防踉跄往后退了两步,“等……”
他才说了一个字,额头上立刻被丢了一个!
“混账!”她生气的样子果然好看,凤眼乌亮,双颊彤红,艳若桃李,把马卡龙像石子一样丢到他身上发泄怒气。
“混账!”
他气笑了,“喂,我说……”
“混账混账混账混账!”
她听也不听,就像不会骂人的词,口中一直重复着这一句。直到马卡龙都丢完了,才最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生着气,提着她端秀庄重的八宝繁复花纹的裙子跑走了。
邵一沣一路丢盔弃甲,被逼迫得靠坐在墙壁边。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边,而他身边是丢了一地彩色“炸弹”。
他抓了抓乱了的头发,突然“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30、军阀小狼狗(六)
邵一沣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女人翻脸的速度有多快。
如果说先前,他的那位好继母想在家中站稳跟脚,所以待他时作出百般温柔的姿态,那么在他险些越线之后,她就彻底换了一副脸面。
每日的下午点心没有了,用餐时的关注没有了,温声细语的关心没有了,每每和他在家中碰面,她看着他就像看一团空气,擦着肩膀就走了。让他既好气又好笑。
这样的表现,倒更让她像一个正值青春年龄的少女,他先前认定的工于心计的继母形象烟消云散,一时竟回想不起来了。
闻樱确实是借题发挥。不知为何,每次遇上邵一沣,她都觉得有点危险。或许是他的态度总是那么随心所欲,而随心所欲的人都非常危险。
但她不可能永远避开他,所以在需要出门一趟的时候,找到了邵一沣,希望他陪自己去一趟百货公司。
别的不说,小狼狗把她的东西都拆了一遍,有的装好了,有的坏了,她急需补货。
这个年代与古代不同,出行未必要人陪,但她身份特殊,出门必定要做安保工作,邵阁天缺根筋没给她留下这方面的人手,总不好她一个女人亲身上阵去做调度,干脆就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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