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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个位置;虽然现在上面坐着的人是严昼月,但那也是出于严家长辈的考虑;之所以要把她推上去是因为只有严昼月会心甘情愿把位置让出来。
不是严昼月做得不好,而是严望日可以比她做得更好。
严望日一直都知道,可他从十七岁那年开始就学着严青秀四处漂泊;不是他看不到来自严家长辈的希冀与失望,只是因为他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或许是因为注视一个人太久,而造成眼中再看不到其他风景。
严望日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若是继续呆在家里,总有一天他会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
绝对不会被原谅的,名为'悖德**'的罪恶。
而更糟糕的是等到他心中的自我唾弃与罪恶感消退之后,严望日心心念念的只是如何将自己的姐姐变成自己的女人。
那种阴暗的念想藏在心中很长一段时间,之所以没有把它化为现实的理由也只是严望日害怕吓着根本就没有丝毫察觉的严昼月。
他想要严昼月心甘情愿,可惜他心心念念的那人却一如既往;严望日能够察觉到严昼月的心绪波动,却丝毫没有感应过她如同自己一般,对着他会心跳失绪。
严昼月说过单方面的心有灵犀很不公平,这点严望日后来深有体会。
再没有什么比能够确切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永远都不可能爱上自己时更加绝望。
辗转反侧却求之不得,最后他只得落荒而逃;
十七岁到二十三岁,严望日辗转于世界各地;看尽万紫千红,他眼中唯一记得的始终都是严昼月的脸。
'孽障'
正如同爷爷满眼疲惫的形容自己唯一的独子和樊理丝那段情缘时所说的,严望日觉得他和严昼月之间也只能用同样的词来阐释。
她不好,一点也没有值得他如此对待的地方,可他却无法忘怀。
二十三岁的严望日站在人潮汹涌的国际机场。
没有原因只是逃离了这么多年之后,他忽然想见她一面;虽然昨晚她还曾与他通过电话,可此时此刻严望日却惶惶不安,脑海中盘旋叫嚣的念头催促着他去见严昼月。
手中前往严家本家所在那个国家的机票已经被汗水浸得湿泠泠的,严望日只觉得双腿重若千钧;回去的念头凶猛得他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严望日叹了口气,起步,朝着登机口走去。
…………
之后是黑暗突如其来。
严望日只记得自己耳畔猛的传来极尖锐的一声巨响,他的神智陷入虚无。
…………
天空的雨落下的情景与十二岁那年如出一辙,严望日站在新砌的墓碑前仿佛回到几乎一无所有的少年时光。
等到他能够从医院中走出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严昼月死在三个月之前,是飞机失事。
严望日弯下腰,伸手细细抚摸冰冷的大理石碑,手指一点点沿着碑上刻好的字划动着。
“姐姐…”
“严昼月…”
“昼月…”
如同叹息般,那个名字散落在冰冷的雨水中。
手指划到她的名字最后一笔,严望日收回手,倾身,如同那年他在雨幕中见到的那幕般,严望日双唇落到冰寒彻骨的石碑之上,辗转反侧。
严青秀当年吻妻子的墓碑时,他心中的痛与万念俱灰,如今严望日感同身受。
恋恋不舍直起身,最后看一眼她的埋骨之地,严望日转身朝着来时方向走去;冰冷的石碑,寒意一点点侵入身体最深处,扩散至全身。
同样是不被认同的爱,严望日却做不到严青秀那般真正绝情。
………
山脚下停着他来时乘坐的那部车,严家由于严昼月的意外身亡而留下的那那堆摊子需要有人去收拾,严望日清醒过来的那日,他第一眼见到的是爷爷沟壑纵横的泪眼。
严望日略略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空,露出比哭泣更加绝望的微笑。
昼月,你说的身不由己,我现在已经了解那是那是怎样的无奈了;我想学父亲,可是我放不下爷爷。
所以,我们都乖乖的别再到处乱跑,你睡在那里,我回严家。
你坐的那个位置我替你接下去,你说欠了严家的我替你还,所以…下次见面,你欠我的加上我替你还的,我们连本带利一起算。
绯色之三
正午时分的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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