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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垂下眼眸,嗫嚅的开口“等到瑞枝那里,我会请她帮忙叫医生。”
“你,不能去医院?”
“只是不想去。”不是不能,只是我不想去;正规医院会留下记录,而我不愿意自己的情况被记录在案,即使那对樱井樱桃来说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我这些年的习惯始终改不过来。
“医生我倒是认识,收费很贵;你又不是特别的伤…”男人淡淡开口,眼神依旧注视前方,只是,语气变得有些古怪;
那欲言又止后面包含的东西,我大概知道;这男人想说的是他们那里的医生,一向只处理‘特别的伤患’吧?
“麻烦您了。”于是我点点头,结束谈话,把自己靠到椅背上,开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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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十一点三十五分,咖啡馆内除了日吉若一群人,再无其他客人。
老板娘站在柜台内,手持抹布无意识的擦拭着早已经纤尘不染的台面,神情恍惚中带着一丝焦急,时不时张望着咖啡馆入口处;
黑色西装革履的男子们三三两两分布在角落中,看似悠闲;
日吉若和向日岳人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两人已经相对无言了近半个小时。
从向日岳人听见‘樱井樱桃’这个名字被老板娘喊出来那刻起,他就神情阴沉,走回原位坐下之后,向日岳人双手环臂靠坐在位置上,不说话,只是让人一杯又一杯的往自己的杯子里添咖啡。
被打碎在地的玻璃早就被收拾干净,只余下浓郁的咖啡香味被头顶转动的风扇卷动着飘散在空气中。
日吉若收回望着橱窗外灯红酒绿街道的目光,低头把弄手中再次空荡荡的咖啡杯。
眼角余光中,对面的向日学长暗酒红的发,在头顶上方垂下的吊灯散发出的柔和光线映照下,闪耀着宝石般的色泽;
形状略有些古怪的流海下,有着较之一般女孩子更为秀丽的五官,水晶蓝的眸子,晶莹剔透的肌肤更显得他眉目如画;
只可惜,神情倨傲,举手投足间俱是掩不住的自信与跋扈。
看着现在的向日学长,谁又能想得到曾经有段时间,他会如同受伤的野兽般脸上无时无刻不带着迷惘与脆弱,凶暴残忍地将每个企图靠近安抚自己的人伤得鲜血淋漓。
那段日子,可以说是冰帝网球部最为黑暗的时光。
一直以来都视网球为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的向日学长,事先毫无预兆的放弃自己;
短短一个月不到,他先是逃训之后是旷课,最后发展到夜不归宿;且对前去劝阻的同伴恶言相向;
后来盛怒之下的榊监督决定将他从冰帝网球部除名。
处分通告尚未正式公布之前,日吉若与正选准正选们一起聚集在社团办公室想要求情,那时候,向日学长被自己的双打拍挡硬拖着到场;
日吉若记得那一瞬间向日学长的表情,那样的绝望;
可是,对于同伴们包含期望的眼神,向日学长的反应却是怒吼着让所有人都别多管闲事;
他的表现,与其说是误入歧途,不如说是自暴自弃。
榊监督拂袖而去前表示自己的决心已定,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迹部学长追着榊监督的脚步离开,似乎是想作最后的努力;
而其他人则被忍足学长赶出社团办公室,只留下向日学长和他两个人在里面。
紧闭的那道门后,冰帝第一双打拍挡之间交谈的内容无人得知,只是,日吉若和等在外边的人都很清楚的听到了房间里,向日学长嚎啕大哭的声音;
当那扇门再次打开,向日学长站在忍足学长身后,红肿着双眼,脸色苍白;
之后,迹部学长带回了榊监督的最后通牒;
假如向日学长能在一个星期内完成之前积欠下来的训练单且下次正选选拔赛中全胜,就允许他以普通社员的身份继续留在冰帝网球部重新开始;
整整一个学期,向日学长以普通社员的身份留下来,直到二年级最后一个学期的全国大赛前选拔赛才再次卷土重来;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向日学长不肯独自一人,无论到哪里,他的身边都有人陪伴;
特别是忍足学长,几乎是与他形影不离;而其他人对于向日学长这种忽然间养成的奇怪习惯虽然不甚理解却也一直以纵容的态度对待。
因为向日学长眉目间的阴霾随着众人的陪伴日益消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