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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遙伽生平第一次被如此直白表白。
她站起來,有些受寵若驚說:「你先站起來,有話我們好好說。」
秦渢拉那個男生一把,「呃,你再不起來我就當你是逼迫陸遙伽接受你了!咱作為男人,可不能幹那種強盜行為!」
陸遙伽遞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章玥見此,趕緊走上前,哥倆好摟住那男生,說:「你怎麼也喜歡珈珈?我哪裡不好了?你怎麼不喜歡我呀?」
趁男生迷迷糊糊,她示意陸遙伽趕緊走。
陸遙伽點點頭,拎起手包,關門離開。
走到前台,她付下帳,「包廂洞仙歌今晚的花費。」
付完帳,她想了下,沒開車走,她站在車前給秦渢發消息,「我把車留下,一會兒你們叫代駕送你們回家。」
秦渢秒回,「你放心吧,我沒喝酒,我一定全須全尾送所有人回去!」
「陸遙伽。」
陸遙伽正打著字,忽然聽到一道清潤熟悉的聲音。她以為聽錯了,直到那人不緊不慢又重複一遍,「陸遙伽。」
她抬眼睛,看到不遠處站著的周月潯,長身玉立,不知站了多長時間。
他眼眸漆黑,笑意卻溫和,見她看過來,輕言:「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陸遙伽重新回到會館,坐在那個據說花九位數裝修的最頂級的包廂里。
周月潯坐得稍遠,穿著旗袍的服務生過來,他一邊望著陸遙伽,一邊吩咐服務生。
「上一壺熱茶,碧螺春。」
頓了頓,他看著陸遙伽,說:「再加一份杏仁蘭花酥。」
「好的。」
一刻鐘之後,陸遙伽喝著熱茶吃著糕點。她垂眸認真進食,不說一句話。
周月潯指尖輕點大理石桌面,姿態閒散,翹著二郎腿,神色淡然。
他也不說話。
時間平靜流逝,陸遙伽吃得差不多,起身告辭,姿態從容,「周先生,謝謝您的招待,我先走了。」
周月潯抬眼,笑了聲,「還沒到正餐,你怎麼能走呢?你吃的只是飯前甜點。」他伸指點了點靜默在一側的服務生,不等陸遙伽說話,便道:「上菜吧。」
陸遙伽只好又坐下。
以前還在一起的時間,周月潯對陸遙伽的用飯餐飲有很多限制。
比如,不許吃冷的,太辣的不許吃,酸的不能常吃,吃鹽要適量,禁止吃油炸垃圾食品……
今晚,他點的菜很豐盛,沒有一點限制。
陸遙伽看著那一盤炸雞,沒話找話,「我記得這裡沒有這個菜品吧?」
周月潯漫不經心說:「從快餐店預定送過來的。」
陸遙伽點點頭。
看著這一桌子她愛吃的菜,有種吃斷頭飯的感覺,好像,這是她人生中最後一頓晚餐。
徹底吃完飯,正事才開始。
陸遙伽剛放下筷子,杜衡敲門進來,他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袋子。
周月潯倚靠在沙發上,屈指點了點陸遙伽那邊,「給她。」
杜衡點頭,把文件袋遞給陸遙伽。
此後的交談中,周月潯全程置身事外,只有陸遙伽跟杜衡一問一答。
紙袋子裡是周家對陸宗明的資助記錄。
因為周月潯有前科,這次陸遙伽看得格外仔細,她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文件記錄的事情真的不能再真。
她記起有一年,陸宗明的公司融資鏈斷裂,瀕臨破產。
溫芷晴抱著她小聲哭泣,「他還是不能放過我,他不是只愛他妹妹嗎……」
陸遙伽猜到給陸宗明公司施加壓力的是陸宗鎮。
但後來,有人注資,陸宗明的公司起死回生。
陸遙伽一直不知道是誰在幫忙,溫玉森跟陸宗鎮坑壑一氣,既然陸宗鎮出手要置陸宗明於死地,那溫玉森便不會救他。
現在真相大白。
原來伸出援手的是周家……
陸遙伽看完之後,問杜衡:「教導我禮儀文化的老師不是父親請的,是周先生請的,是嗎?」
她想知道,陸宗鎮到底有沒有對她有過養育之恩。
杜衡微笑道:「為了挑選這些老師,周先生耗費大量心血。」
陸遙伽默然。
她全明白了。
「所以,我之所以長這麼大,有這麼富足的生活條件,全靠周先生慷慨解囊,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