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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离自然是没见过,不过,正好相反,他是没见过一百两的银票,他只见过一千两的银票,眼睛落在那印章上,他抬起头望向此时扮成主人的杜斌,“京都杜家?”
虽说士农工商,但他单离可从来没有看轻过那些掌握着国家经济命脉的大商人,轻视他们的下场,很可能是经济瘫痪,或是经济垄断,大过皇室。这两种可能,都可能颠覆天旦国。
变态
京城杜家,掌握了京城八成米铺,这还不止,还隐隐有向着全天旦国漫延的趋势,照他想像的发展下去,杜家,绝对是一个劲敌。
勾起嘴角,他敛下的眼眸有些发冷,如果他是皇上,他绝对不会让杜氏做大,尤其是一个完全不和皇室发生关联的商家。
手一松,纸张轻飘飘的就被窗外灌进来的凉风吹起,无力挣扎的落在地面,抬眼时,他已是眉目舒展,望着一脸笑意的杜斌,也拱了拱手,“杜少主,幸会幸会。在下单离。岂敢收杜少主的谢礼。”
杜斌皱了眉,单离?单不是皇室独性,那他是?照他的年纪应该是皇子,皇子不是不准出京城么,难道只是旁亲,“单公子可是皇亲国戚?”
单离昂头大笑几声,回答的模棱两可,“在下现只是一介江湖漂泊的草莽,哪敢和皇室扯上关系。”
非花向天翻了个白眼,敢报姓名,却不敢承认身份的家伙,用得着哪那样的话琮忽悠人么,杜斌那么精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事情证明,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也是有可寻性的,杜斌偏忽略了单离的那个‘现’字,直接把单离当成了江湖草莽,因为江湖不比良明,是不会皇室姓单犯忌而特意改姓的。“单兄客气了,在下观单兄眉宇之间英气不凡,气宇轩昂,必不会是无名之辈,不知单兄师承哪位高人?”
单离高雅的笑着,“杜兄过奖了,在下只是略懂几招半式罢了,更没幸拜到高人为师。”
非花暗讽:装吧装吧,反正你的师父的确不是什么高人,是一个矮子,而且是个武功非常变态的矮子,打起来的时候,杜斌照样能猜出来。
这还是非花在他进入森林救她出狼群的时候发现,他那招‘四面八方’杀气狂散的变态招式,也只有传说的那隐士才能使的出来。而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变态的传人。
想到此处,非花不禁仔细打量起单离来,长得是不错,可也没发现有什么可取这处,怎么就能得到那变态的青睐呢,她听师父说,那变态可是没有徒弟的。
在单离因为她的眼光太过火辣,而对她抛了媚眼的时候,非花明白了,两个变态在一起,当然是臭味相投,相见恨晚了。
英俊桃花正盛的三皇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放荡不羁,让他也划为变态一族了。
夜深了
虚伪来客套去的两个男人,也觉得太过渗人,尤其是非花的眼光,更让他们尴尬到不行,因此两人也不再咬文嚼字。
一人坐一边,一邪魅一妖孽开始了很随意的对话,杜斌‘唰’的打开他的扇子,很潇洒的下了逐客令,“竟然话都说完了,谢礼也送上了,单离,夜深了,你可以走了吧。”
清越也很识相,连忙做了个请的姿势,清脆的声音像是童音,男女不辩,小小脸笑开了笑,“单公子请,奴送您到客栈门口。”
一主一仆一条心,就是要把不在范围内的男人赶走,被赶的单离孤立无缘,也想要寻求庇护,望向了一边幸灾乐祸的非花,邪气更盛,“娘子,你不说两句?”
流通的空气,诡异的窒息了,非花煞时僵住的娇颜,还有两主仆瞪到快要脱窗的瞳孔,风中凌乱了。
风凉呼呼的吹了进来,躺在靠窗不远的非花机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向软榻缩了缩,好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杜斌的脸色变了变,还是站起身,正要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盖上时,更快的衣服盖住了非花有些瘦弱的身体,定睛一看,黑色的,不就是单离的。
只见单离笑得很迷离,波光旖旎,特别绻情,“娘子可是受寒了,都是为夫太大意了,为夫这就把窗子关上。”
三人全部石化,眼睁睁的看着单离扮演着宠爱娇妻的角色,去关了窗。
咯吱一声,窗户关上了,杜斌回过神来了,问向非花,“他是你夫君?”
她明明没有绾发。身上也没有女人家该有的妩媚,怎么就冒出一个夫君来了呢。
非花眸光闪烁了那么几下,她和单离是不是夫妻还真得说不清楚,照道理说,他们是成过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