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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生的俊美可爱,这时脸上挂着纯洁无邪的笑容,活脱脱一个良善体贴的好孩子,刚才的坏事竟好像不是他做的一般。
练无伤点了点头,看他把茶碗放下,走了出去,心想这茶水里又不知动了什么手脚。拿起来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咸味险些令他吐出来。却听门外传来一声轻笑,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小鬼在偷窥。
练无伤怔怔的叹了口气,心里清楚这孩子对自己的敌意怎么也难以消除,留他在身边,日后可有的受了。
哎,师姐,师姐!我始终是斗不过你。便是躲在这深山之中,也难以逃过你的法眼;你虽然已经死了,却还要留下无穷无尽的祸害让我来承受。
轻轻掀开袖子,露出手腕上一个青色的斑点。所谓的“趋毒”,并非真的是把凌烈身体内的毒驱散于无形,而是转嫁到自己身上来。自己当初才执意不肯为凌烈治病,固然为了旧怨,更主要的原因却是这个,这一点西门无双也十分清楚,想不到她竟然以死相逼!
一声苦笑,师姐,你果然还是一点没变,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至于别人会落到什么光景,你也全然不会在乎。
寒意涌上心头,他浑身一颤,连忙运起神功抵御。这寒毒的发作一次比一次强烈,等到凌烈毒清之日,自己将要身受的苦楚又不知要加重几倍。自己有神功护体,虽不会致命,这一生一世却再也摆脱不了这样的煎熬!
可是,自己还是不能放下那孩子不管,不仅仅是为了对师姐的承诺,也是因为,那是师父的外孙,是,“他”的儿子呀!
经过这次发生的事,凌烈体会出两点。第一,因为母亲的关系,练无伤绝对不会赶他走或者丢下他不管。第二,练无伤只当他是小孩子,就算他玩的再怎么过分,练无伤也不会当真跟他计较。
有了这两项认知,他愈发的有恃无恐起来,花样恶作剧层出不穷。好在练无伤也在加意提防,两人交手,各有胜负,日子倒是不会感到单调。
又是一个漫长的午后,练无伤照例出门采药去了。少了个戏弄的对象,凌烈十分无趣,一个人无聊的躺在床上,也不知该如何消磨时间。窗外的蝉鸣鸟啭一声接着一声,忽然想到何不作个弹弓来打鸟?
高高兴兴的削好了个木杈,可是里里外外怎么找不到可用的牛皮筋。想了想,或许练无伤房里有也说不定,当下毫不客气的闯了进去。
练无伤的房间陈设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套桌椅,就只剩下一个衣柜,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洗好的干净衣服。凌烈一件件地拿起扔到一边,自然,每扔一件都要先唾弃一番。
忽然之间,他的手在柜子边上碰到一个滑润冰凉的东西,好奇的拿出来一看,却是一支晶莹碧绿的玉箫。从小见惯了荣华绮绣,他对玉器古玩的鉴赏能力可是非同一般。这玉箫虽然质地不错,可也算不上什么真品。心想穷鬼就是穷鬼,也有不了什么好东西。
正想扔到一边,玉箫一头刻着的小字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个“咎”字,他的父亲凌无咎的名字当中,也有这样一个字。一时也没想到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联,只是单纯觉得格外亲切。东西也不找了,把玉箫放在手中反复把玩,不知不觉竟摆弄了一下午,想起练无伤就快回来,胡乱的把东西收好,带着玉箫一溜烟的躲进自己屋里。
果然,没过多久,练无伤就敲开了他的房门:“你可看到我的玉箫?”才问完,已经看清楚了正在凌烈手中。
凌烈挥了挥玉箫,笑道:“这东西我很喜欢,给了我吧。”
练无伤脸上显出几分焦急,很快又平静下来,柔声道:“你若喜欢,我可以再找一支给你,这个不行,还给我。”说着伸出手去。
自从凌烈出生以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来没人敢拂了他的心意。平生第一次遭到拒绝,顿时怒气勃发,白玉般的小脸涨得通红,冷笑道;“什么好东西,少爷才不稀罕,还你便还你!”眼珠一转,忽然“哎呀”一声,假作失手,将玉箫扔在了地上。
玉质脆弱,顿时碎为两截。他还不知忏悔,拍手笑道:“这下倒好,谁也不用争了。”一抬头,对上练无伤的眼睛,后面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练无伤的眼睛一眨不眨,慢慢的蹲下身去,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箫身。
玉箫上仿佛还停留着那个人的温度,透过指间,传到心里深处。眼前仿佛又看到当年那青年把玉箫放到自己手上时的情景;青年脸上的笑容温柔的如同春风一般。可是现在,那个青年死了,玉箫碎了,十几年如一梦,什么也没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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