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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重新回去梳妆打扮。
这一回,梳妆的房内,长歌成功将连带着矫情侍女在内的七八个侍女赶了出去,惟独留下了那个笨笨的莲儿。
长歌嘴角一咧,果然偶尔做做坏人的感觉好爽!
长歌玩弄着台上的梳子,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嘴脸对垂首不语的莲儿道:“过来,替我梳头发。”
莲儿先是一抖,继而乖乖过来,轻手轻脚替长歌解头发。
烛光的映照下,镜子里头,模模糊糊就映出长歌同莲儿的脸来。身后的侍女低眉顺眼,明明该是个老资格的侍女了,却偏偏做一副小可怜状,想不被人欺负都难。长歌心说左右大家都欺负你,也不差了我这一回。
于是,她便假意咳嗽了一声,用聊家常的语气随意道:“你们爷和夫人,感情甚好吧?”
莲儿在长歌密密发丝间动作的手就是一顿,脸上就现出了纠结的神色来。
长歌摆手道:“我随便问问,你不方便说就别说了。”
莲儿赶紧道:“不是的,爷有交代,要对姑娘知无不言。”
长歌心说那人会这么好?
莲儿又道:“只是,夫人同爷的感情很复杂,像奴婢这样子的下人外人,是说不清的。总之,爷他心里很苦。”
长歌托着下巴“哦”了一声,她心想:原来,那个人有妻子了。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着的陈烟吗?
不多时,长歌便换了一身装扮:一袭嫩绿色的裙衫,如雨后春笋般清新;乌黑的浓密的发间斜插一根银白色簪子,俏皮又不失几分女人味。
对于自己的手艺,莲儿显然很满意。
望着镜子里头的自己,长歌叹了一声:怎么看怎么像一颗大白菜啊!
再次见到苏行,仍旧是在他的寝房内。
趁她换衣裳的时机,这人也梳妆打扮了一回么!
长歌的第一眼照例落去了他的脑门上,咦,光头没了?哦,这人戴了一方头巾。那一方头巾与他身上的白袍同一个色系,只在靠近额头的地方镶了一层明黄,明黄的当中又有一颗莹白的宝珠。宝珠低调而奢华,有点晃瞎长歌的眼。头巾挺长,同他的白袍相得益彰。
长歌眯起眼来,她仿佛已能想象,若这一方头巾换做一把长长墨发,那该是如何引得姑娘们癫狂啊。果不其然,她身边的那个莲儿侍女眼中就现出了迷恋之色。
这是个鳏夫!还是个对亡妻念念不忘的鳏夫!
长歌提醒自己。
这个时候,长歌脑中白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个事情:如果自己真和这人的亡妻相像,那他抓了她来,不会是要对她
长歌立时换上了一张面瘫脸。
☆、21。卖个好价钱咯(6)
在长歌眯眼的时候,苏行也在眯眼看着她。他自榻上站起,宽大的袖袍拂过案几,竟带起了丝丝缕缕的酒香。许是饮了酒的缘故,这人的面上有一点点的慵懒。
他朝她走了过来。
长歌感觉自己的小心肝儿又受到了摧残。她维持着一张面瘫脸不动,谨慎地将越走越近的男人望着。
离得近了,长歌便能看见这人白袍上若隐若现的纹理,那是某种动物的图样。
这动物一条一条的,长歌默默数着他身上到底有几条。冷不丁地,这人已走来她的身边,对着她说了一句:“真像一颗大白菜啊”
长歌:“!!!!!!”
莲儿被这人赶了出去,屋内便只剩了长歌同他两人。
长歌有点紧张,她自动自发贴去了门边,谨慎地将他望着。
男人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她躲,他便由着她,左右她怎么藏,都出不了这个屋子去。
他又向她走来了!
这便愈发坚定了长歌心中的想法。长歌心中潜藏的女汉子因子被激发,她心说反正横竖都是一刀,她就一梗脖子,色厉内荏道:“你这是要睡我吗?!”
苏行恰好走来了门边,闻言,一贯清笑从容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愣怔的表情。他的一把折扇仍旧拿在手中,此刻,他不由拿扇子抵了一抵额头,忍耐道:“怎样的家庭才能养出你这般厚脸皮的姑娘?真是好奇啊”
长歌:“”
这么说,这人是不打算要对她那个那个了?
这么一想,长歌胸中那颗颤颤抖动的小心肝就稳了一稳。她的法子虽然简单粗暴了些,但至少达到了目的。
这脸皮厚得真是太棒了!
长歌默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