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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梦谢钱大人了。”
“还叫什么钱大人,叫我安之吧!”
“安之之名倒有几分淡泊人世之意,想是这名当是令堂取得吧!”
钱然先是惊后是悦,衷心佩服着:“胥梦果然聪颖。我的字正是母亲给的。”
王怜清宝宝貌似漫不经心地在一旁沉思着脱口道:“也是,爹爹呀,叫然然确实是不太能够叫出口的。你说你要是叫大人为然然,那该多引人遐想呀!小名很可爱,但是也有个年龄限制不是。就像爹爹你,要是有人称呼您为梦梦。那多囧呀!”
钱然一琢磨,梦梦呀!很好听很有爱呀!还有,多亲切呀!真的好像叫一次。可再看华胥梦的面色,实在很难看,还是算了吧!
孙文则觉得,这个梦梦两个字实在是叫不出口呀!一大老爷们叫梦梦,简直就是天雷。若真叫出口了,自己还不被天雷给劈个外焦里嫩。
华胥梦则是浑身一颤,梦梦什么的还是算了,听着倒似个女娃儿的名字。所以,神色严肃的他以眼要挟众人,你们要是喊就死定了。
“安之,这琴我许久不曾拨弄了,容我几天,也不致出丑。”
“胥梦说的哪里话,其实我也是个粗人,对音律一道也不擅长,倒是怕愧了胥梦的好曲。”钱然其实真的不擅长音律。
“然然,音律什么的善不善长并不重要,只要用心去听就好了。”
“宝宝说的极好,宝宝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钱然心下豁然,笑道:“如此,我也不必多等几天了。”
华胥梦想了想道:“好!”
钱然闻言笑得格外开心。孙文也想听上一听。钱然不擅音律,他孙文可是喜欢的。只是孙文内敛从不表露自己的喜好罢了。
以前弹琴的时候,华胥梦是会焚香的,当然再这之前还有净手,这都是必须的,现如今,可没有如此多的繁文缛节,所以,华胥梦只净了手。
钱然坐在一旁等着听歌,王怜清宝宝则乖乖坐在华胥梦的身边,她想弹琴来着,虽然她很小,但也不能阻止她求学的心呀!琴呀,她王怜清好久没有摸了的说。
手臂微微抬起,琴弦铿锵瑟瑟迭起。今日窗外月光皎洁,似乎隐忍遐想,想起如今,亦想起过往。且听罢——
清秋节霜满天浮生缘起缘落灭
流云散 影阑珊是谁衣胜雪
玉质洁酒中仙浮云不曾遮望眼
千樽月醉中剑 一笑倾素颜
催马扬鞭一骑轻尘旌旗卷
人生不如戏 叹忠奸几人辨
涛生云灭金戈灰飞谈笑间
抬望眼笑苍天苍天笑我多翩跹
心似长风意在天
是非凭人鉴念功过书几篇
一生疏狂为谁敛
两心相牵义比肩
江山暮乱世烟生死一言为谁缄
边声寒狼烟卷谁断霹雳弦
关山远 千秋雪离愁且莫翻新阙
叹往昔尘缘浅欲辩已忘言
三生梦万里别 东篱把酒君不见
黄沙寞 断鸿雁何堪情两牵
怨尘烟空牵念滚滚不尽英雄血
黯销魂 独留连往逝渡流年
今夕何夕古来忠义两难全
千古一盏月待轮回几时圆
衣袂缱绻何日故人再相见
桃花飞柳色倦笑看红尘又三千
“好,好个笑看红尘又三千!胥梦似有感而发呀!”
“没什么!我那些感触若这三千红尘不过微粒。不管今夕何夕如何,人生都应积极向上。这样我们才能快乐。你说,是不是,安之!”
其实这首《今夕何夕》曲也勾起了钱然的某些回忆,只不过,钱然从来都是将回忆一种鞭策,一种教训,却始终没有想到回忆也可以当做一种安慰。涛生云灭,宦海沉浮,力争上游,这些原来都没有什么错,不过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想来若是没有一种信念支撑着自己,那么自己又算什么。若不是一直的坚持,如何有现在的钱总兵。
恍如梦境乍醒,往昔一一浮现,似流云飞花,灿烂而真实。
钱然突然觉得如今的自己心头的窒闷都消散了,他站起身,径直走到华胥梦的面前,然后很认真很真诚地对华胥梦道:“胥梦,谢谢你!”
华胥梦很是吃了一惊,他茫然却又突然领悟到了什么,笑得好看。他不知道钱然谢谢他什么,但是他听得出钱然言辞中的恳切,这样,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