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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他,关于师兄的,但是话一出口,就怕泄露自己满心的在乎,所以我不敢张口。
我也不想说话,千言万语在心头,却又觉得这个男人还没有熟悉到能让我倾述,他能坐在我床沿,我已经感激不尽。
我只是静静注视他。
林白岩坐到床上,脸色不好看地探手又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我,“为什么睡在沙发?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天气吗?”
我拉高被子,心虚一笑,如实回答,“昨天晚上睡不着,看了会书,一不小心睡着了。”
缓缓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这才觉得喉咙痛得厉害,刀割一般,心里有些为昨晚的马虎后悔。
我确实是胡闹。
本来就是寄人篱下,现在居然生病发烧,忙掀开被子撑手要坐起来,“我没事,我送你去上班。”
下一秒,一只大手已经将我按回在床上,他脸色更不善,“今天是周六,好好躺着。”
说完,他站起来,走到沙发边上弯腰拿起我那本打开的汪国真诗集,微转脸说,“书我先替你收着。”而后他优雅从容地走出房间。
我心说你收什么收,你收走了我的汪国真,枕头下还有本王尔德供我消遣,心里想着,一个翻身,手几乎是叛逆地伸向枕头下,抽出王尔德的童话,摸着书刚有些喜滋滋时,凌空飞来的一只大手突然抽走了我的王尔德,我的手瞬间空空,而我愕然地瞪大眼看向手的主人。
“童话?”林白岩君临臣下地瞟了我一眼,甩了眼书名,眼神有些不屑,“怪不得老是长不大。”
“你是猫吗?走路居然没有声音。”我比较诧异这点。
“我轻功不错。”他板着脸,竟然在说一个冷笑话,我冷得哆嗦了一下。
他蓦地弯腰下来,变戏法似的手里多了一个温度计,“张嘴。”
我乖乖张嘴,而后闭嘴夹着温度计,而他坐了下来,我的边上,翘着腿开始翻起王尔德童话。
早晨静谧的空间只剩我们俩的呼吸声,还有小小的翻书声,偏头看一眼窗外,明亮悠然,想必户外的空气经过一夜的洗涤沉淀,已是清新美好。
身体很重,我的心却渐渐轻盈,或许是因为有一个这样的早晨。
过了一会,林白岩看了看表,拔出我嘴里的温度计,仔细看着,“38度8。”他腾地站起来,“再睡会,吃完早饭去医院。”
我虚弱挣扎,“我不去,我身体好,好得很,我才不打针……我吃点药睡一觉就好。”然后我把被子往头上有一扯,蒙住了脸,蜷着身子缩成一团。
外面好一会没动静,我竖着耳朵听了听,心想冰山男应该耍起轻功走了,于是抖抖索索地拉开一个缝隙,瞪大眼往外张望。
没想到被抓个现形,林白岩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木头桩子似的,冷着一张五花肉脸,目光与我对上,“不去也没关系,不过书就不还你了。”
他微微扯开一丝狡猾的笑,扬扬手里的书,十分可恶地说道,“纸张不错,刚好可以拿来糊墙。”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留言好少啊啊啊啊啊,你们是不是觉得不好看啊,话说多挫伤我积极性啊,本来积极性就不高来着……
那啥,跟大家打个商量,我明天打碗鸡血写个五千字上来,然后潜水的童鞋都出来跟我见个面好不,哎呦喂,你们这帮闹心的小霸王,捶胸捶胸。
13
13、十三 。。。
我表示投降。
半个小时后,我用汤勺一次又一次搅拌着碗里的那一坨白糊糊的东西,看它粘附在汤勺上,然后一坨一坨地往下掉,掉入碗中,啪嗒一声,很是有趣。
对面的男人已经横眉竖目,近乎懊恼地要把碗端走,“不想吃就算了。”
我发现新大陆似得急急按住他的手,低头睁大眼一看,兴奋地喊道,“哎,你看,粥里还有一点黑米,哎,这边还有赤豆……你洗锅了吗?”
我兴匆匆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林白岩表情别扭,眼睛胶在一个地方,我微微侧头一看,心一动,慌忙放开按压在他手背上的我滚烫的手,也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流露出怔忪的表情。
我无比严肃地说,“不用担心,发烧不会传染。”
他又是没好气瞟了我一眼,收走了那碗令我胆战心惊看似是砒霜的粥,下了逐客令,“不用吃了,回你房间吧。”
我感激他没有再逼我吃砒霜,又自觉自己是真的讨人厌,晕头转向地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