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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真的好痛!但却还不想去承认,这场梦,他已经做了整整十年了。
黄粱一梦之后,吴邪惊醒了过来。中央电视台的午夜新闻节目,告诉他,现在已是第二天的凌晨时分。
在主持人精神满满、字正腔圆的报道声中,吴邪出神的回想着刚才的那个梦。半个小时后,当他想要再去拿啤酒时,却发现已经全都被自己喝光了。
懒懒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他就又来到屋外的走廊上,准备抽根儿烟,平复一下刚才的情绪。可是,手中的那根黄鹤楼在被拿捏了半晌后,最终还是被他一把揉碎,并随手丢进了楼下的那块小小的花圃中。接着,他就往一楼的古董铺子走去。
进入铺子后,他没有去开灯,而是就着街上昏黄的路灯,一路穿过那些精致的、双面镂空的木质展示柜,来到铺子东面墙根处的一个展示柜前。
停住脚步后,他缓缓地蹲下身来。接着,便打开展示柜下层的小木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方形的木盒。看着这个木盒,吴邪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索性就靠着墙坐到了地上,并将木盒放到自己的腿上。
当木盒被打开时,那只唯一跟那个人还有点关系的鬼玺,便出现在吴邪面前。吴邪颤抖着把它拿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翻转着看了好几遍,就像是想要再找出点与那个人有关的线索似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自己以前不知都找过多少次了,怎么还会想去期待,这一次会有收获呢?
此时此刻,吴邪的心,痛到了极点。明明早就说过了不再看它的,可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来看呢?
虽然,他已是在极力地压制着心中的那份酸涩,可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在第一滴眼泪落下来之后,他就彻底地让自己决了堤。
瞬间,一滴滴滚烫滚烫的热泪,砸到冰凉的鬼玺身上,就溅起了盈盈地水花。然而,就在吴邪感到万念俱灰的时候,那只被他的泪水浸透了的鬼玺,竟突然发出了一阵阵虚幻无比的蓝光。
吴邪惊讶地盯着手中的鬼玺看了半晌后,面儿上还带着泪水,但却颓然地笑了一声,道:“你是要提醒我,别把他忘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PS:
特此声明:文中有引用三叔原话!
☆、如约而来
第二天,吴邪已经忘了自己昨晚究竟是怎么回到卧室的,蒙头一觉就睡到了上午十一点,直到王盟第三次跑上来叫他时他才醒。
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老半天。看着看着,他突然就觉得,镜子里的人陌生得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那张依旧俊美无瑕的脸颊,只比十年前略微瘦削了些,但却再没了先前那种有如沐浴在阳光下的青涩感觉。
那双依旧清澈见底的眸子,也在历经了十年的岁月蹉跎后,凭添了几分沧桑的味道在里面,加之昨晚才刚痛哭过一场,眼眶周围还微微有些红肿。
这个人,还是自己吗?这样的自己,还能够坦然的去面对,那个年纪永远都只停留在二十岁出头的人吗?
心中多日以来的忐忑不安,难道全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此时的吴邪,已经无法再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洗漱完之后,他逃也似的来到楼下的古董铺子里。并像往常一样,坐到藤椅上,开始翻看今天早间送来的报纸,嘴边还叼着个红豆沙夹心面包,那是王盟给他买的早点。
其实,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去看报纸,随意翻阅了几张后,便把它丢弃到一旁的茶桌上,接着就整个儿的躺进了藤椅里。
甜食有舒缓精神压力的神奇功效,他一边慢慢地吃着豆沙面包,一边开始思考着,该不该去做那件事儿。思来想去后,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接着就一阵儿风似的跑到二楼的卧室,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但还没过几分钟,他就听到楼下有人扯开嗓门儿嚷嚷道:“小天真,胖爷儿我来看你啦!”然后,木制的楼梯就发出了一阵“咚咚咚”的闷响,接着,胖子的那张大脸就出现在他的卧室门口。
“胖子!你怎么来了?”吴邪十分惊讶的望着站在门口的胖子道。
自打十年前,云彩死了之后,胖子在巴乃待了整整三年才回了北京。之后,就一直在琉璃厂他开的堂口上做着生意。虽然时常跟吴邪电话联系,谈谈现在的状况,偶尔还会在网上视频一下,但他却再没来过杭州,而吴邪也一次没去过北京。
虽然两个人已经有十年的时间没有正式见过面,但是他们之前结下的那种出生入死的感情却一点儿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