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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为自己再做一支吧!虽是没办法与你爹爹的那支相比,可这也算是义父的一片心意!”
闻言,张起灵强忍住欲哭出来的情绪,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对元咺感激道:“谢谢义父!”
元咺复又在张起灵的肩膀上拍了拍,便离开了。
没过几日,元咺去朝见了卫文公后,就带来卫文公要召吴邪回侯府的消息。
那时,张起灵正在雕刻他的玉笛,听道这个消息后,虽是对吴邪有万分不舍,却也是没有丝毫办法。
吴邪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召回去,自打三岁,他来到了这国卿府后,就再没回过侯府,心中已然是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了。如今将要离开了,也是千般不舍,万般无奈,拉着张起灵在这国卿府里绕了几遍,最后,两人在后院的秋千处停下。
又是一年槐花飘香的时节,两个少年又同坐在,那两棵老槐树下的秋千上,彼此回想着,当年才刚有这秋千时两人的开心模样,如今却换做了,此刻那股已无法再压抑住的离愁别绪。
两人一起追忆着流年,吴邪看了看张起灵种在不远处,将欲开花的紫花泡桐感慨道:“唉,本来还想,到了夏天再跟灵一起抓知了呢,看来,不一定会有机会了!”
闻言,张起灵突然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但并没有跟吴邪说。
直到第三日早上,吴邪的乳母收拾好一切后,准备叫吴邪出发时,张起灵才让吴邪伸出手来将掌心摊平,然后放了个东西在上面。吴邪一看,那竟是一只长约一寸、宽半寸有余的玉蝉,是张起灵花了两天时间,用那块姜花玉头儿上的一部分雕刻而成的。
本来,对早就熟谙雕刻技巧的张起灵来说,要雕一只玉蝉早就不在话下。可这只是要送给吴邪的,所以他便多花些心思在上面,把那蝉翼雕刻得惟妙惟肖,让那原本就有几分通透的深湖绿,看起来真如蝉翼一般几近透明,并在玉蝉的两只圆鼓鼓的眼睛之间,留出一小块地方钻了个圆孔,往里面穿了一根红绳,好让吴邪能够戴在脖颈上。
吴邪看着那只精美的玉蝉,登时喜欢得不得了,忙让张起灵给他戴上。还说,他永远都会记得这是灵送给他的玉蝉。却又岂会料到,多年之后,残阳下的一个黄昏,当他躺在林间自己的血泊中,用最后的一丝意识,看着被他从脖颈上扯下来摊放在手中的这只玉蝉时,竟是再也想不起它到底与谁有关。
也许,老天之所以要安排他们两人相遇,就是为了再给他们安排一场永世的遗忘吧!
回到侯府,吴邪就看到吴歂也在,想是君父也一同将他召回来了吧。卫成公见到了自己那七年未曾谋面的孩儿,顿时激动不已,竟当着一众大臣的面,抱起吴邪就哭了起来。由此可见他对这个儿子是有多么的疼爱,当然这一切也是被吴歂看着眼里的。
卫文公悲伤的道:“我儿今日终于回我侯府了,你可知,这些年来君父有多想念你?”
“君父!”吴邪也被卫文公感染了,哭道。
“若不是当初我卫国初立不到十载,根基尚未稳固,君父要吸取亡国教训,修明政事,重整军备,节约训农,通商惠工,以致无暇顾及到你,也不会将你送去国卿府,一去便是七年呐!”卫文公又激动道。
听过卫文公这么一番发自肺腑的表白,吴邪哭得更凶了,埋头抱着卫文公不肯放手。只顾着安慰吴邪的卫文公却没有发现,他的另一个儿子,此时,正用一种极其怨毒的眼神,看着那个蜷缩在他怀中的人儿。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罢,卫文公又抚了抚怀中孩儿的背,然后将其放下,“对了,君父要赐你一个贴身随从,比你小两岁,很是乖巧懂事。”说罢便随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王盟。
从此,王盟就暂代了张起灵,每日里与吴邪形影不离。半年后,卫国遭遇了一场自建国以来最为严重的洪灾,小半个国家的人民都流离失所,受灾之处哀鸿遍野。刚有了复苏迹象的经济,此时怎堪如此之巨的重负,很快,连侯府也开始节衣缩食,尽数将国库中的粮食、财物拿出去赈灾。
洪灾发生之后,侯府里的气氛就愈渐压抑,这对吴邪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卫文公疼惜吴邪,于是又决定再次将吴邪托付给元咺。已是跟吴邪相处了七载的元咺,早已是将他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一听卫文公如此安排,当天下午就将吴邪带了回去。
再一次回到国卿府,已是过了大半年时间,虽然吴邪和张起灵的外貌都开始发生了些变化,但是,七年间朝夕相处的情谊却是不曾改变。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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