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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打开给张起灵看:“这些,是你爹娘留下的东西,我先替你保管着,待到你长大一些后再给你!”
张起灵看着木盒内的东西,一把云纹木梳、一支羊脂白玉簪、一支翡翠玉笛、一支特制的镶金狼毫,还有两套男女衣物。也许是没有感受过被娘亲疼爱是什么滋味,张起灵顺手便抓起了那把还余有几根青丝的云纹木梳,安静的抚着梳子上的那几根长长的青丝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元咺叹了口气道:“既是你喜欢的,那就先拿去吧,可要好生保管,这是你娘亲用过的东西,当年,你爹爹还经常拿着它替你的娘亲梳发呢!”
小人儿抬头看了看沉浸在回忆中的元咺,放佛也看到了当年自己的爹爹,正拿着这把木梳为自己的娘亲梳发的情景。
当元咺回过神时,便看见那懂事儿的小人儿正在用手指挽着那几缕他娘亲留下来的青丝。
经过这么一场闹剧后,晚间,元咺跟解思蓉来了一次促膝长谈。自那晚之后,解思蓉对张起灵的态度稍好一些,但也仅是没再给他吃过冷饭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子带之乱”,在时间及内容上与正史稍有出入!
☆、天真似雪
平定了“子带之乱”,卫国国卿元咺和卫国大将军孙子仲又为卫国立了一功。卫文公一向欣赏元咺有勇有谋的做事风格,加之元咺又是一个能文能武不可多得的奇才,卫文公早就有意将自己的次子托付之,随其学文习武。遂于公元前650年初冬,卫文公命其年满三岁的次子吴邪拜师于元咺门下。为了能让爱子安心学习,卫文公允其长住于国卿府中。
公子邪初到国卿府时,府中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所有人都出来迎接他,毕竟他是卫国国君的嫡子,身份地位自是尊贵无比。吴邪往众人中看了一眼,除了带他回府的师父外,想必,站在近前的那个妇人,还有她身旁的一个少年及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童定是师父的家眷吧。看着他们毕恭毕敬的对自己行礼表示欢迎后,正欲收回视线之际,却是瞥见了一抹蓝色的小小身影儿,微低着头,远远地站在那妇人的身后。虽然,这惊鸿一瞥不足以让吴邪看出那抹蓝影儿当时的神情,但他却着实感觉到了几分从那蓝影儿身上透漏出的那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淡淡的寂寞气息。
自打上次,从义父那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张起灵就明白了,义母和哥哥说的话都是真的。自己是元家的外来子,而自己的爹娘早在自己还是个婴孩时就已过世,他是没有任何资格在这个家里与义父的两个嫡子争宠的。所以从那日起,他便慢慢的不再与元咺有太多亲昵,言行举止也都刻意的规矩起来,让人觉得客气的有些过分!元咺自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只是卫文公刚刚将爱子托付于他,让他暂时无暇他顾。
寂寞,是一种介于孤独和落寞之间的思绪。是一种亲人,朋友,或者想念的人不在身边,而自己又特别思念他们时的心情。看着义父对那个初来乍到的小人儿毕恭毕敬的样子,张起灵心中还是有几分难过的,但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得太明显。只是在心中叹息道:“看来,义父的关爱又要被分出去一些了吧?”可转念一想,“若是没有义父,自己此刻定是个没人疼爱的孤儿吧?能够得到义父一星半点的关爱就应该感到很满足了,是吧?”张起灵低着头暗自问道。
转眼间,吴邪来国卿府已经一月有余,比起刚到时的种种不适,现在的日子,吴邪觉得过着还蛮舒心的。每日晨间,用过早膳后,若是师父闲暇,就会亲自教他知书识礼,怕他一个人学着闷得慌,还叫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一起来陪他学,其中之一,就是初来那日在国卿府门口被他惊鸿一瞥的那个小人儿。
若是师父有事外出,早间的晨读就由一个满腹经纶的夫子代授。午间,会有下人将特地为吴邪准备的膳食送到他的厢房内。因为吴邪身份尊贵,所以,在他来国卿府之前,元咺就令其长子元角将东厢的房间让出来留与他住,而元角自己就搬去隔壁房间与弟弟元耀同住。
师父曾规定过,饭毕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吴邪总是会懒洋洋的去卧房打个盹儿。午后的时间,是吴邪每日里最喜爱的时候,因为在这个时候他要学的就是练字、绘画和下棋。这些都是他的兴趣所在,也是日后他得以字迹洒脱、画技精湛、棋艺出众的原因。
吴邪来国卿府时,只带了个乳母照顾起居。本该是调皮淘气的年纪,可奈何这卫地的冬日实在太过严酷,吴邪又非常怕冷,所以每日学习结束,用过晚膳后,他就会乖乖地待在乳母怀中听她讲些故事,然后睡去。
因为每日起居用膳都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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