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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清除干净,然后就一脚踢开?
〃不管因为什么,我暂时都不会离开。〃骆小远又开始鼓捣起小杵子,一下一下地敲击已有些碎烂的药草,〃别看师父平日里做事井井有条的,可他这人闷极了。我要是不在,他一准一大早去采药,午后制药,晚上便去百鬼林,有时候连饭都忘了吃。不过,我有时候怀疑师父是神仙的身子,你看他几天不吃饭都没事,只有我喊他时,他才会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你看,我对他来说,是不是挺重要的?〃
华心看着她,拉着她衣角的爪子也松了开来,满心的无奈。她问他,她对她师父而言是不是很重要。可是看她那兀自浅笑的眼还有失神的焦距,这痴痴呆呆的模样分明是在说给自己听,哪需要他这只小狐狸的半分意见?也不知她是真觉得自己重要,还是在给自己盲目坚持下去的勇气。说她傻,她还真是傻!
〃笨蛋!〃小狐狸没好气地咕哝了一声。
骆小远回过神来,一杵子轻打在他的脑袋上,〃骂谁呢?你到底喝不喝药?〃
〃啰唆!啰唆!〃华心捂着耳朵,嗖的一下又化成白狐的样子,三十六计走为上,一下子从骆小远的腿间蹿过,转瞬便跑得没影了。那么苦的药,谁要喝啊。
骆小远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气得直跺脚,拿起已经凉了的药碗就往窗外一泼,气道:〃不喝就不喝,看你的伤怎么好!疼死你!〃
她收回碗,看了看空空的碗底叹了口气,只好认命地取出新的药材重新煎上。谁让她对不起这只别扭的死狐狸一家子呢。
第十五章 流民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狐狸虽总是怕药苦,可迫于骆小远的淫威,还是每每闭着气喝下去,再加上华心自己内丹的作用,伤势好得很快,骆小远倒是练就了一副煎药和抓人的好本事。师父还是老样子,对骆小远的态度始终如一,既不热络,但也不至于冷淡。倒是师父的师妹,那皇帝老儿的九公主是雷打不动的两日来一次,每次来都与师父对弈品茶。相谈甚欢,看得骆小远心里一阵纠结。
这天风和日丽,天朗气清,流年又如期来了。骆小远正提着一根比她人还高的大扫把扫着院内的落叶,一边扫一边嘀咕:“我说今天枝头的乌鸦怎么嘎嘎乱叫呢,原来是她要来。”
她一边奋力的扫,一边竖起耳朵听着石桌边的两人在谈些什么。
“师兄,你可听说山下有流民逃窜之事?”流年落下一颗黑子,似是无意提起。
白沉未有停顿,立刻落下白子,才应道:“你也知师兄不太理会山下的事。”
流年拈起一颗黑子,刚落下片刻,便见白沉并未多思量又紧接着落下一子,正奇怪师兄棋艺精进如此之快,再仔细看向棋盘才发现,自己的黑子早已是穷途末路,已被白子尽数包围,再也寻不到突围之法,不由将手中的黑子又放回棋盒,笑道:“一年未同师兄下棋,不知师兄下棋何时学会如此穷追猛打,竟连一点后路也不留给我。”
“并非师兄不让你,只是今日你满腹心事,心思已不在棋局上,再下下去,也平白浪费一局好棋。”白沉将棋盘上的黑子白子一一捡回棋盒,才抬头问道:“究竟何事?”
“我听闻边境又起战乱,圣旨下令征兵,只是三年前的一战还未让百姓休养生息过来,只怕这起战事会激起民愤。”流年眉头紧蹙,“前日我下山便听说有不少流民为避免征兵,皆纷纷逃入山林。”
白沉听闻不言,只是屈指一算,眸中闪过几分复杂之色,“看来师父预料的未错,三界之乱始于战祸,此战事若起,天下必定不会再太平下去了。”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流民怨气甚重,积少成多,我只怕冥界与妖界会因此战祸从中做鬼。近日我甚至听闻玄冥谷动作频繁,恐怕到时候就不只是战乱了。”流年一对柳叶眉似蹙非蹙,叹息频频。
骆小远听着两人那叹气的默契劲,心里就泛酸。她一言他一语的,如出一辙的忧国忧民。他们是抓鬼的,偶尔也就下山为衙门跑跑腿,怎么连打个仗也需要思量这么多。再想到自己,根本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市井之辈,与他俩比起来,就好比一个是长在枝头的梨花白,一个是地下的污烂泥。“唉……”
“叹什么气呢?看我带回了什么好东西!”
骆小远回过头,却见华心正拎着一只鸡不知打哪儿跳出来,本想问问他一大早跑哪儿去了,可眼见这么一只肥鸡,顿时转移了注意力,笑眯眯问:“这鸡哪儿来的?”
“后山抓的。”华心把鸡拎到眼前,那双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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