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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小虫撒娇又撒泼地说服了父母,得以去江适家直到饭点。于是乎,也白臭着脸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到了江适带着一个拖油瓶回来。小虫一心沉浸在和江适重逢的喜悦中,没想到他家还有这号人。两人大眼瞪小眼。“他是谁?”“他为什么还在?”一大一小齐齐看向江适,此情此景此语气此神态,江适有种他们互以为对方是彩旗的错觉。不是,是谁的彩旗?江适感到莫名其妙。 “这是小虫,以前我带过的一个孩子。小虫你还记得他吧,以前也去过你家一次。”江适说,他看到也白只穿一件单衣还光着脚,便皱起眉头,“刚着凉睡了三天还不长教训?”也白说:“你帮我穿。”江适瞪他一眼,嘴里骂了句,放下东西就进房间帮他拿衣服和鞋子。客厅暂时只剩他俩。小虫没有坐下,而是停驻在原地盯着也白看,也白也看着他,眼里是明晃晃的不欢迎。“小虫?”他薄唇微启,寡淡的神情略略浮现一丝不屑,作为一条聪明美丽的白蛇,他当然有资格看不起一只小虫子。小虫把这看作是挑衅,暗咬后槽牙,用挤出来的声音说:“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别得意,阿适肯定会离开你。”这话让也白很不舒服,他下意识想要伸出手去掐住小虫的脖子,可他有过前科,要是再贸然出手江适一定又不理他,于是他只能按下碾虫子的欲/望,冷冷地看着小虫:“他不会。”“你是怪物!”小虫尖锐地说。也白倒没被这句话伤害到,反而平静地说:“我是蛇。”小虫一惊,正要细想他说的这三个字时,江适从房间出来了,“小虫你怎么还站着?过去坐呀。”“嗯!”小虫非常乖巧地点头,坐到了里也白最远的位置。江适把像被子一样厚重的大衣披在也白身上,再单跪在他的腿边,执起他的脚套上棉拖鞋,“地上那么冰,你不是怕冷吗?”也白低头看着他,委屈要从眼里溢出来了,“他说我是怪物。”小虫不可思议地瞪大眼。江适转头看着小虫,“真的吗?”“不、不是,我、我只是觉得……他、他……”小虫到底还是个小孩,被也白突然将军,急得要哭出来了。江适以为是也白一头白发吓到他了,便说:“他的头发是因为生病了才变白的。”也白一把抱住江适,埋进他的肩膀,在江适注意不到的角度得意地瞥了小虫一眼。小虫气得冒烟。哄了这条玻璃心的蛇几句后,江适要去料理老母鸡了,在此之前他怕小虫无聊,问他想玩什么,小虫说想看书,就把他带到书房让他自己挑选。“有柯南,火影还有海贼王,随便看。”江适把漫画书摆在他面前。小虫说:“阿适,外面那个哥哥是妖怪,我是认真的。”江适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却不慌张,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因为他的头发?”“我亲眼见到过!”小虫有些激动,“他会凭空消失,还能操控动物,我真的看到了!”“哦?所以你想怎么做?”小虫深吸了一口气,“阿适,你让他离你远点吧。”江适不说话了。“他很危险的!我看过很多很多书,妖怪只会伤害人类,和他呆在一起越久,他就会吸食你的生命力,会、会死的!”江适笑着问:“我和他在一起三年了,你看我现在像是要死的样子吗?”小虫呆呆地看着他,江适还是他记忆中那样帅气高大,嘴角的笑容也和曾经那样有些坏坏的,只是更加成熟了,更有魅力了,他要花更多努力才能追赶得上。“谢谢你替我着想,但我没事儿,别想太多好吗?”江适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在里面看也行,出来看也行,我去做饭了。”然后他推开书房的门,把某条正在偷听的蛇抓了个现成。也白面不改色,还捶下眼说瞎话;“头好疼。”“……你头疼和你偷听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江适无语,但没指责他,把他拉到沙发上啵了下他的额头,“还疼吗?”也白甜滋滋的摇头,想了想,又点头。江适笑骂了一声,不纵容了,进厨房收拾老母鸡。过了会儿小虫出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也白的眼神又警惕也有不甘。也白心情好了,不和他对着干,很是愉悦地看看电视。两人安静地坐了十来分钟,江适从厨房里走过来,顺手切了个哈密瓜,问:“不看漫画了?”小虫闷闷地答:“不看了。”江适递了一块瓜给他,随口问他的近况。小虫很容易就走出低落的心情,眼睛闪闪发光,“我期末考了全班第一,得了五张奖状!”江适为他鼓掌。小虫说了一连串自己的优点,江适听着欣慰,有种吾儿初长成的感觉,也白听着不屑,心里哼哼再好他也不要你。“我会自己做饭了,晚上不需要别人来照顾我。”他像只粘人的小奶狗一样湿漉漉地看着江适,“我只想要你来照顾我,我只要你。”也白咬着哈密瓜的力道一盒失控,厚厚的一块被他咬穿了。“你现在不需要我了。”江适说,“长大了很好啊,向前看就行,适当撒娇,但不能依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