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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各种签字按手印,还要录入资料,办事过程中明敏的秘书也来了,她为江适介绍明敏的产业和经营范围,还想让江适也见见公司的其他股东。但江适头晕得厉害,说自己不清楚公司的情况,但相信他们可以经营好。她也看出江适的身体不适,便不再强求,主动把他送回家。从事务所出来,已经快到下午了,江适给也白发了个短信,问他回来了吗。过了会儿也白回复:快了,你先回家吧。江适见他还能回信息,知道他没出事,放心了,头重脚轻地回到了b市明敏的家。他进屋,想到杯水喝,但连倒水的力气也没有了,摇摇晃晃地倒在沙发上,迷糊着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脸,手指有茧,很不舒服。不是也白。他费力睁开眼,认出眼前人时,脸色一变,将那手甩开,声音发虚却蕴含怒意:“你在干什么?!”“我、我看到你躺在这,以为是在做梦……”那人有些唯懦,看着江适又忐忑又有渴望,“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你离我远点!”江适咬着他的名字像在茹毛饮血,“张家哲!”可他绯红的脸,泛着冷汗的额头,无力的身体撑不起那样的威胁,张家哲想是惯着一个娇纵的孩子一样宠溺:“别闹了,我找药给你吃。”他就真的去找药了。江适坐了起来,他觉得好冷,手脚都没力气,像被下了药。他又骂了一声淫/蛇,却也在期盼他快点回来。他的情况太遭了,突发情况可能应对不来。看看,他甚至都无法维持坐正的姿势。张家哲很快回来了,手里拿着冲剂还要药片,“喝药吧,喝了之后就好了。”江适对他这哄小孩的口吻厌恶至极,当药片伸过来,他利落地打掉了,冷哼道:“你怎么在这里?现在立刻滚,这不是你家了。”药片掉了一地,张家哲依然保持柔和的微笑,“又在耍性子。身体最重要,其他的以后再说,先把这个喝了。”“我叫你滚。”江适一字一句道。“别闹,乖。”江适的胃在翻腾,他抓过杯子往地上一摔,吼道:“滚——”气势十足,代价是剩下一半的力气也没了。张家哲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有什么在挣扎,最后依然是平和的,他蹲在地上把杯子碎片收拾起来,叹息着说:“小时候比较听话,安安静静的。”“张家哲,你要点脸行吗?”江适太阳穴突突地胀疼,“我妈不在了,你也没用了,不躲得远远的,赖在这等死?”张家哲一顿,有些苦涩:“把我用完了就丢是吗?”江适冷冷地看着他。“我真心的啊,对你妈妈是,对你也是。”张家哲难过极了,把苦水都倒出来,“你妈妈生病的时候我特别着急地帮她联系医院,找最好的医生,她有时候情绪不好我也没怨言,怎么到头来……”“呵。”江适冷笑了一声,“说得真感人,真恶心。”张家哲很受伤,“江适,我知道小时候吓到你了,我只是……太喜欢你了,那是我 听到这道透心凉的声音,江适的慌乱在那一刻被安抚了,但还是没有停止挣扎,张家哲估计被吓得够呛,都忘记使劲了,江适总算把他推开。也白带着令人生畏的气势走了进来,张家哲知道他的厉害,软着腿妄图躲开,却快不过也白伸过来的手。张家哲感受到脖子一紧,整个人就这么被提了起来,脚垂在半空胡乱蹬着,他艰难地看着面前这个举起他就像举起小鸡一样轻松的长发男人,脸以可见的速度胀红,随时都可能窒息而死。张家哲起码离地半米,正当他就要失去意识时,举起他的那股力道化作千斤砝码,轰然将他重砸在地。“啊!!!”张家哲痛叫,他的脊梁好像裂了,太疼了!也白面无表情,像是戴着一个冰制的面具,他拽起张家哲的领子,拳头极具爆发力,砸下去的声音扎实闷沉,鼻血喷飞。一拳又一拳,张家哲如同一个沙包,连惨叫都发不出。江适看到一些血溅在也白的衣服上,让他看起来有种嗜血般的狠戾,画面过于血腥了,他不忍直视,开口道:“够了。”也白沾血的拳头停在半空,然后放下,抬头看着江适,眼里是他熟悉的乖顺。张家哲以为自己会就这么被打死,但他的生命力顽强得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拳头没再落下来,他竟然还能呼吸,甚至还能说话。“咳咳咳!”他濒死一般咳着,血肉模糊的脸冲着江适,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被打坏了,不然这时候怎么还不求饶?他含糊不清地说:“江、江适,我不……后悔,我爱你啊!从你小时候爱到现在!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你,我……啊啊啊啊啊!”也白单手抓住他的脑袋,阴寒的妖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张家哲疯了似的大喊着,嘶喊中饱含痛苦。“住手!”江适喊道。也白这次没有听话。江适皱着眉瞥了没门的门口一眼,严肃道:“也白,我让你住手!”也白一顿,停手了,张家哲像尸体一样跌倒在地。“他死了?”江适问。“没有。”也白直直地看着他,冰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