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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舞女簇拥在正中间,面蒙薄纱,双目湿润含情,身段玲珑有致的女子忽然引上而起,像一只翩跹的蝴蝶,优美的飞向殿上黑衣男人,一个轻盈的旋转,她落在了男人的膝前,纤纤细手柔若无骨,为他斟了一杯酒,敬上,柔媚道:“王上,请。”新任妖王渊且淡淡扫了她一眼,接过来一饮而尽。蒙纱女子美目弯弯,正要依偎过去,就听到渊且漠然的声音:“接着跳。”她的眼里划过不甘,却还是弯身行了个礼,又落回了舞池。“哈哈哈哈哈!”发出笑声的是左列的第一位,鸟族的族长,“我这女儿大胆直接,还请王上饶恕了她这冒犯之罪!”虽用上了敬辞,但鸟族族长的口吻之中却没有分毫敬意。渊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的眼睛是棕色的,但专注看着某样东西是瞳色会慢慢加深,会带给人一种被凶兽锁定的压力。果然,鸟族族长顶不住,不自觉低下头去,渊且这才开口:“无妨。”气氛因为这一小插曲稍降了几度,这时,殿外的天空突然亮如白昼,狂风四起,竟如同一双手将大门推开,呼啸的风吹得里面的人衣服翻涌,眼睛难以睁开。渊且盯着门口皱眉。“我来迟了?”有人走了进来,是个女人,她穿着蓝色的上衣和黑色的裤子,与这一屋子的锦绣格格不入。却没人觉得奇怪,他们分不出神去看她的衣着,都愣在了原地,一时忘记该怎么反应。“天界凤与,前来敬贺妖王寿辰。”她笑道,笑里却是调侃意味。战神凤与!殿下的人们才恍过神来,皆起身用本族的敬意行礼,“恭迎战神。”唯有渊且无动于衷,而且眉心的结头愈加深重,他道:“逾期而至,这便是天界的礼节吗?”嘶——不知是谁倒吸凉气,却也是表露出了其他人的心理,竟敢与天界神明如此狂妄,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凤与依然是笑吟吟的,“来之前顺路与老友会了个面,错过了时辰,我自饮三杯谢罪如何?”渊且冷哼,他不会像别人一样敬畏她,连那个废物能做到的事,他也能。“哦对了,要先把东西给你。”凤与喃喃自语,身体向前倾去,便化作了一道幻影,眨眼不到的时间就到了渊且面前,她从胸口里拿出两样东西,放在了渊且的桌上。渊且看到那傻乎乎的玩偶豹子时,眉梢抽搐了一下。凤与微扬下巴道:“这可是我专门为你挑选的。”若是渊且此时说了嫌弃的话,必然失了气量,只能说:“多谢。”“这个呢,是我的老友听闻你的生辰,托我给你带来的。”凤与的指尖在礼盒上点了点,语里满是玩味。渊且的视线落在其上,目光暗沉了下来,他感受到了上面残存的气息,熟悉又厌恶。“你见到他了?”渊且冷道。“他?他是谁?”凤与一脸无辜,转身款款走下去,“我的坐席在何处?今晚不醉不归!”寝宫。金色的帘帐虚掩住床上之景,似乎有个人躺在上面,动身时会传出细链擦碰的丁零悦耳的声音。门被打开,月色稀疏撒了进来,在地上投映人影。晚宴结束,渊且不想再去听那些虚伪的恭维,借着酒意离开了。踏进了这里,他眉宇间自然形成的冷傲便无意识化开了,他把手上拿的玩偶和礼盒放在桌上,走向了床幔。抬手拂开帘帐,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白色单衣,面容秀雅的男子,他肤色白皙到几近透明,项间,锁骨,甚至是手腕上的红痕就格外显眼起来。他闭着眼似乎睡着了,平静柔和的神态透露出脆弱。一根金色的细链缠在他的脚踝,另一头绑在床尾。他像一只被囚禁的金丝雀,让人怜惜却又不愿放离。渊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柔情缱绻注视着他,许久,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温声道:“别装了,睁开眼睛看我。”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他又叫道:“暂华。”语态亲昵,居然还有几分撒娇。床上的人依然无动于衷。“你再不睁眼,我可要亲你了。”渊且说,他一手撑着暂华的另一侧,俯下身,他不是在威胁,他真的会亲下去。暂华终于动了,在渊且的嘴唇落在他的唇上之际,他偏过脸。于是吻便落在了暂华的脸颊上。暂华皱眉。渊且却掰过他的脸,结结实实的亲在嘴唇上,唇舌扫荡,非要把暂华搅得呼吸急促,才满意,离开前还恋恋不舍的以舌尖碾蹭暂华的,带出了让人羞赧的银丝。屈辱从暂华的脸上一闪而过,他最终一言不发,又闭上了眼。“还闭?”得了甜头,渊且说话也带了笑意,他的手指在暂华略微红肿的嘴唇上摩挲着,“我就当你还想被我亲。”暂华睁眼淡淡瞥了他一眼,薄凉道:“我做什么,你都有的是方法折辱我,不是吗?”渊且拉过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再牢牢地十指相扣,“我不过是做了我忍耐了几百年的事。今天就别怪我,迁就迁就我好不好?以往我的生辰,你都会给我一个小玩意儿,今年没有就罢了,还这般冷漠。”在外人眼里冷酷无情的新任妖王,此刻却喋喋不休地数落起暂华的不好,他把暂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