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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适乐不可支。一直安静蛰伏在他腰上的白蛇动了,它向上爬过江适的胸膛,从他的领口探了出来,对着徐天纵嘶嘶吐信。徐天纵吓了一大跳,立刻远离江适。奇了怪了,他明明不懂蛇语,却好像明白了白蛇的意思,它叫他松手。“忘了说了,还有大白。”江适说。“我靠我这心脏经不起你们俩一次接一次的惊吓。”徐天纵崩溃道。江适亲了口蛇头,又把它网衣服里塞,“等会儿再出来。”“啧啧啧啧。”徐天纵满脸嫌弃,“注意影响。”又说了几句,徐妈妈叫江适出来吃饭了,江适和她说今天借住的事,这位热心的妇女高兴极了,趁着江适吃饭去给他收拾客房。到了房间,也白总算可以化出人形。“今晚咱们就在这睡。”江适拍了拍枕头说,“床有点小,睡觉的时候你再变回蛇吧。”也白没吱声,但眼里写满了拒绝。江适捧着徐天纵找出来的衣服往外走,“我先去洗澡,等会儿要是粽子妈妈进来你记得躲着点。”江适走了之后,也白就老实的坐着,对这个新环境不好奇也不拘谨。过了会儿,有人进来了。“呃,嗨……”徐天纵拿着两杯牛奶,干笑着走了进来,他很少和也白独处,除了不自在还是不自在。也白点头。“喝、喝牛奶吗?”徐天纵递了一杯给他。也白接过来,盯着看了一下,才小小的抿了一口,温暖香甜。“阿适他特别讨厌和牛奶,喝着跟喝潲水似的。”徐天纵找了个突破口,靠着窗边的桌子说,“但是自从他来我家奶站上班,每天就算不情愿,也会强迫自己喝一瓶,你知道为什么吗?”也白看着徐天纵,认真的听着。“因为牛奶有营养,喝牛奶会长高,他要比别人强壮,才不会被欺负。”徐天纵说,“他不像一般的小孩被欺负了可以回家告诉大人,没人保护他,他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我保护他。”也白说。徐天纵笑了笑,接着说:“他有跟你讲过他之前的生活吗?”也白想了想,摇头。“他七岁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两边很快就组成了新的家庭,他一下成为了拖油瓶。他先去他妈妈那边。呆了一年,但他那个继父是个变态。”说到这徐天纵啐了一声。“变态?”也白蹙眉,“他做了什么?”“一个死恋童癖碰上了嫩生生的小孩能干什么?”徐天纵反胃道。也白抿紧了唇,平静的表面下一股从所未有的滔天情感参杂着愤怒、怜惜、杀意将他席卷,他想毁掉人界,毁掉这个伤害过江适的世界。他的杀气几乎化成了实质,离得近的徐天纵腿都软了,手里温热的牛奶竟结了冰碴子,他颤声道:“冷、冷静!阿适没被怎么样!他很快就被接到他爸那边了!”也白本就美得不像人类,此刻寒气环绕,他那苍白的脸更像是冰铸的,他冷声道:“继续说。”徐天纵把冻手的牛奶放下,裹紧了衣服说:“他在他爸那住了两年,那边有继母和一个弟弟,都是人渣,在他爸面前才像人,背后一直给阿适穿小鞋,诬赖他偷钱,欺负弟弟,一次两次他爸还信他,三次四次,无数次,他爸也成为人渣一员,他被那个家彻底排斥,自己偷跑回来,和他奶奶一起生活。但是老天爷好像就是和他过不去,他奶奶在他回来一年后就去世了,再之后,他就一直一个人,直到你出现。”徐天纵扶着桌子站直了,他少见的正经起来,就算面前是气场全开的也白,他还是毫无畏惧的直视着:“阿适他很孤单,他被抛弃太多次了,所以他对陪伴又渴望又害怕。所以我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你能一直陪在他身边,不要离开他,不要伤害他……如果你做得到,我就不反对你们搞人妖恋了。”“我做得到。”也白说,他又不留情面地补充一句,“就算你反对也没用。”“哈,哈,哈。”徐天纵保持微笑,“我再去把牛奶热热,你要热吗?”也白又喝了一口,摇头。江适洗完澡回来,看到桌子上喝空了的杯子,心里就料想到了什么。果然,也白的嘴唇上还残留着一圈奶胡子。江适使他如蛇蝎(?他就是),捂着嘴说:“我必须抱歉的跟你说,今晚请不要用你喝过牛奶嘴碰我。”“过来。”也白向他伸手。江适坚决摇头,“把你嘴巴上的牛奶擦擦,噫,受不了。”也白擦了,用舌头。粉嫩的舌头缓缓地舔过上唇,把奶胡子舔干净了,但却释放了一个屋子都放不下的性感。江适纯情的红了脸,暗骂淫蛇。“过来。”也白又说。这次江适色心占了上风,满脸不情愿但腿还是很诚实。也白拉过他的手腕。动作娴熟地将人压在床上。“一股奶味。”江适捂着半张脸。也白低头,亲吻着他的手背,唇舌旖旎,专注而投入。江适的底限一下就没了,他豁出去了,把手放下,迎上了也白的嘴唇。奶味其实不是很重了,也白的唇齿间仅残留了一丝甜,江适尝上瘾了,鲁莽又生涩地舔舐着,吮吸着,吞咽着,直到也白无法自持,强势地侵袭回来。他们好像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