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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他让我帮他办完事后就将那珠子交给一个人,具体交给谁,他没说,只道时机成熟我自会知晓。”
包拯点头,再次开口,“是何人教唆你去为他做事?他给你什么好处?”
“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他身染恶疾,下半身瘫痪,样貌丑陋,但是他似乎懂医术,而且还会易容术。至于好处嘛……不瞒大人您,那人为我赎了身,还给了我一大笔银子。”杨頔边仔细想边妥当的回复包拯的问话。
“赎身?那你是……嘶!”一旁的赵虎忍不住脱口,却被马汉硬生生的踩了一脚。
杨頔嘴唇抖了抖,随后垂眸,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我本是清风楼的小倌,是被叔叔卖进楼里的。”
展昭在包拯身侧一直静静的听着,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他皱紧眉峰,咬牙开口道,“好个残忍的叔叔!”
杨頔扯了扯嘴角,“我家穷,叔叔家里出了事,我家里也拿不出银子来帮忙,所以他就把我卖进了清风楼,我在那里受尽了屈辱,想要逃跑,却每每都被他们抓回,他们把我绑起来,打我,还强迫我接客……可、可是我是男的呀!他们……他们怎么能让我做那种事……”
展昭将嘴唇抿成一条线,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握紧双拳。他是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惯了的,虽然入了官府以来行为上收敛了些,遇上再可恶的歹人他也只能隐忍着内心中的愤恨,将他们交给包拯,依法定罪。他心里明白,包大人一定会秉公执法,将这些罪人严惩不贷,不然他堂堂南侠也不会放弃江湖自由投靠他。
此时,他听了杨頔的遭遇,虽同情怜悯,但在包拯面前却是不敢太过造次,于是他咬紧牙关,努力的想要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下去。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再次睁开眼时,却听包拯问道,“你的叔叔将你卖到清风楼,你的父亲为何不阻止呢?”
“家父……家父曾经与叔叔的小妾有染,被叔叔发现了,所以叔叔就一直以此借口威胁我家,后来叔叔提出只要将我卖掉,那件事情就一笔勾销……家父恨不得当天就把我送出去,又怎会阻止?”杨頔说的委屈,竟从他那双流转的星眸中流出两行温热的泪来。此刻的杨頔与刚刚在破庙中的,简直判若两人。
包拯瞥了眼一旁的公孙,见他正奋笔疾书,想必正在将他们刚刚的对话全部记录归案,他捋了捋胡须,沉默了一会,又问,“为你赎身的人可是藏身在那个暗道中?你方才说要想进暗道还需要地图?那地图又在何处?”
杨頔抬起手臂,用袖子摸了把鼻涕眼泪,缓了缓情绪才回道,“他的确在暗道中,要想走进去必须有地图,否则里面黑漆漆的还到处是机关陷阱,走不出两步就得万箭穿心。至于那地图……地图此刻就在这县衙中。”
“哦?图在县衙?你且说说,在县衙的何处呀!”包拯的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前方的人。
“在……在……”杨頔有些心虚的抬眼瞅瞅展昭,而后心一横,道,“那图就在那小乞丐的背上!”
此话一处,众人皆惊。
坐在侧位做记录的公孙听到这忽的停笔抬头,他看了看杨頔,道,“不可能的,他的身体学生检查过,除了瘀伤并未发现什么地图。”
杨頔笑道,“那些个瘀伤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打的,我不是说过,那个委托我办事的人懂得易容,他交给了我一瓶药酒,让我擦在小乞丐的背上,擦过后地图就能显现了。只不过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时间一过,那图也就消失了。”
药酒
杨頔说的神神秘秘,众人听的目瞪口呆。公孙博览群书,包拯屡破奇案,却都未曾听闻过这种药酒。倒是展昭,他听到杨頔说药酒的事后静静的垂目沉思,并未在脸上显现出讶然之色。展昭为何不惊讶?因为他在江湖闯荡的时候曾亲眼见过一种与杨頔所说很相似的药酒。
那时他才将满十七岁,他的师父千里传书给他,说想要送他一件宝贝当作贺礼,可惜手上还有些个事情没办完,没法脱身,所以叫他走一趟庐山,估摸着他到了庐山,他师父也差不多回去了。
师父有命,徒儿不得不从。他挑了一匹良驹,策马奔腾,日夜兼程跑了三天三夜,到了距离庐山山脚只有半日多的树林子里,掐算着时间还有些富余,于是他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在一棵树上,自己则跑到另一棵树上去小憩。
不料正在这时候,他迷迷糊糊的听到不远处有三四个人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边走还边留心周围的动静。展昭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便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