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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战,哪里有心思去欣赏什么绝世容貌,就算看到了那张脸,也觉得是阴森森的。
试问,黑白无常便是美得上了天,又有几个人能欣赏呢?
所以那一次,她稀里糊涂地和小少年成了好朋友,并在两个人手拉手一起回城的时候,惊见大批人马蜂拥而至,然后那些人稀里哗啦地跪在了小少年面前,口称九皇子。
当时她一听九皇子,浑身就抖了起来。
“你,你是九皇子?”
“是啊,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是到底生在皇家,澶州瘟疫,我特意向父皇请求前来赈灾,为父皇分忧解难,为社稷谋福。”
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倒是头头是道啊,而且好生阳光明媚,这简直是和她印象中那个阴冷残暴的九皇子完全不同。
阿砚存了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你叫阿元?”
小小九皇子此时已经发现了她的异样,越发紧握住她的手,点头道:“是啊,我小名叫阿元,大名,姓萧名铎。”
这话一说出,那个被他握住手的阿砚直接晕过去了。
恰在此时,阿砚的父亲也过来了,带走了阿砚,而九皇子身为皇子,也是有许多事要办的,他心中疑惑于阿砚刚才的异样,不过到底是先行离开,一边担心阿砚莫名晕倒,一边想着等下次再遇到阿砚,定要问个明白。
可是他的打算是彻底落空了,因为阿砚在知道自己无意中遇到了将来的凶神恶煞后,直接包袱款款连夜逃跑了。
躲到天涯海角,她也要跑。
即使这是宿命的相逢,即使这种挣扎毫无希望,她也要和命运抵死反抗到底。
从此之后,她开始变得平庸起来,浪迹天涯,悬壶济世,却从不留姓名。
她犹如浮萍一般,从不敢在一个地方超过十天。
一直到那么一天,在她背着药篓子吭哧吭哧爬山采药的时候,一双官靴挡住了她的去路。
来的是一个相貌平凡的男人。
“听说你是神医。”
“我不是神医。”
“你是严故吧?”(彼时她已改名换姓为严故,严故,顾砚,反过来就是)
“我不是严故!”
“你……是大夫吧?”
“不不我不是大夫!”
“那你背上的药篓?”
“我是药农,我大字不识更不懂医术,这是采了药卖给大夫的!”
沉默片刻后,对方终于道:
“好,那我再去找别人。”
阿砚松了口气。
谁知对方却骤然转身,厉声道:“严故!”
阿砚脸色瞬变,变过之后,故作平静地道:“嚷什么嚷?”
对方却已经成竹在胸:“你就是严故。”
阿砚硬着头皮道:“我真不是。”
“跟我走。”
“不走。”
“不走也得走。”
阿砚听到这个,拔腿就跑,跑得极快,如同身后一只狼在追着她。
对方不慌不忙,扔出一根绳子抛向阿砚。
那根绳子直接将阿砚绊倒在那里。
娘的,直接啃了一嘴的草。
此人功夫了得,绝对不是一般人啊!
对方笔直地来到了她身旁:
“我家主子中毒了,需要有人解毒,请姑娘拨冗前去一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我家主子身份非凡,若是姑娘能救得我家主子,来日定有重报。”
阿砚欲哭无泪,将脸埋在草丛里不愿意出来:“我不去。”
可是对方根本不听,提着她的腰带直接往山下飞奔而去。
这个人的主子自然是她几生几世的冤家,萧铎。
数年不见,再见萧铎,他却是变了很多。
那张脸依稀仿佛有着少年时的模样,姿容绝代,玉树临风,尊贵非凡,可是他的眉眼间的气息却已经变了。
他变得冷凝残诡,一个眼神都能让人不寒而栗,浑身散发着一种冰冷气息。
坐在榻上的他,抬起狭长的眸子,略带嘲讽的目光扫向进门的阿砚。
“飞雪,这就是你找的神医?”
他眼眸中都是鄙薄,显然是把阿砚当成了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
这也难怪他会这么想,当时的阿砚身穿土黄色袍子,因为长年在外奔波甚至上山采药,脸上犹如黑蛋一般,更何况那黑蛋般的脸上还带了几根狗尾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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