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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片水花中仰脸望向那个可怕的男人。
男人显然有些诧异,就那么洑游在水中挑眉望着她:“小丫头,还会游水?”
她狼狈地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吐出嘴里带有硫磺味的泉水,昂起脸看他:“九爷,您这是要淹死我,是吗?”
如果不是自己早早地学会游水,该不会就死在这里了吧?
如果不是自己刚刚放开了他的大腿,说不得他会一脚把自己踢开!
阿砚心中涌出恨意,双眸中仿佛有什么被点燃了般,清冷而火亮,仿佛暗夜里骤然现出的一道夺目的光。
九爷站在溪水中,定定地望着她,皱眉。
半响后,他陡然转身,大踏步走上了岸。
他走得很快很急,溪水因此而动荡。
上了岸后,他站在矮榻旁边,拿起一个白色薄缎的宽袍披在身上。
他背影清宽,身形挺拔,站在那山林溪水之间,如同谪仙。
阿砚站在水中,犹如落汤鸡一般,仰脸盯着他看,双唇倔强地抿着。
男人一回首,神色晦暗地扫了眼湖中那个小丫头。
她狼狈而倔强。
沉默了半响,他薄唇动了动,终于以着居高临下睥睨万物的口气,淡淡地道:
“你身上太臭了,好好洗一洗。”
说完,他一撩袍角,绝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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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这可恶的男人就这么走了。
阿砚当然不想一只泡在山泉水里好好洗,她想出来,谁知道她只要一往外爬,就有一只阴婺的黑鹰冲着她发出桀桀的叫声,那个样子倒像是威胁她,吓得她顿时抛却了之前的所有倔强和勇气,连滚带爬地回去泉水里不敢出来了。
她怕鹰。
她从来没忘记自己被烧死的时候,那声可怕的鹰叫。
就这么僵持了老半天,月上柳梢头,山里开始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虎狼之声,那只鹰才拍拍翅膀走了。
阿砚冻得瑟瑟发抖地起来,提着湿漉漉的衣衫回去自己房间了。
当天晚上,她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
她现在依然住在以前的下人房,只不过变成单间了。她这么一打喷嚏,住在隔壁的小惠听到了,探头探脑地看过来:“阿砚你没事吧?”
她摇头,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没事,就是着凉了。”
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小惠盯着她那发红的鼻子,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说:“阿砚,你如果着凉,得了风寒,那就不能给九爷当厨娘了。”
“不当就不当吧。”阿砚心不在焉地这么说。
小惠看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有点想提醒,不过到底咽下了,最后只是来了一句:“你要保重身体。”
小惠走了后,很快有婆子过来探头探脑,阿砚半边脑袋沉甸甸的,也没那精力去理会。
她勉强爬到床上,闷头栽在那里就睡。
睡过去后,她仿佛做了许多梦。
在梦里,她梦到了她的第五世。
作者有话要说: 假如阿砚不会游泳,九爷会怎么做?
从前,我写文,你们说,女主好矫情女主好作,好吧,现在我写了一个文,题目就叫作死日常,所以这篇文可以吐槽其他,千万别吐槽女主作,千万别,因为题目就是——作死日常 ╭(╯^╰)╮
☆、土匪头子阿砚(修)
第五世的她,不再是少年得志的将军了。
她生在土匪窝里,从小穿着她亲娘抢来的衣服,喝着她亲爹打劫得来的烈酒。三岁光脚丫子漫山遍野乱跑,到处望风看看是否有肥羊路过,五岁知道抢者为王,七岁开始拿着大刀四处巡逻。
土匪窝里也有和她年龄相仿的小伙伴,有比她大的也有比她小的,他们小小年纪,一起玩的时候就开始攀比。
“我爹今天打劫了一坛子酒,可好喝了,你们要不要尝尝?”
“什么酒啊,我不爱喝,我奶奶今天逮住一个过路人,抢了一篮子香,咱们回头点了玩?”
“我,我娘昨日个说蹲点去抢点花布来给我做衣裳呢!”
“我哥哥说要带着我去山下镇子里抢呢!那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
#论小土匪是怎么养成的#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作为土匪窝里长大的孩子,作为几代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