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页)
不寒而栗。“昨儿个我来枫林馆之前,交代过你什么?”
“贝勒爷在枫林馆期间不许任何人打扰……”赫图伦嗫曘的回答。
闻言,宣临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可是,贝勒爷──”赫图伦带着惧意,缩头缩尾地开口说:“王爷一早说要见您。”
此时,仆妇送上一杯热腾腾的香茗后又退下。
“哪个王爷?”宣临不动声色的端起杯子啜了一口。
“您的阿玛,定浚王爷。”
宣临放下杯子,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煞有介事的面色一整,问:“你再说一遍。”
“您的阿玛,定浚王爷要见您。”赫图伦战战兢兢的重复。
“见我?”
宣临嘲弄地冷笑数声。
啊!天要下红雨了。过了整整二十四年避之不见面的日子,这会儿他竟然说要见他?
从来没见贝勒爷笑过,这会儿,赫图伦反倒被他的笑吓得噤了口。
说真格的,他也不知道定浚王爷为什么会突然召见宣临贝勒,如果不是巴颜总管特地来报,他真的会当作笑话一则,听过就算。
“贝……贝勒爷……”赫图伦试探性地开口。
看见赫图伦面无人色的表情一眼,他一扬俊美的唇角,道:“好,就卖他一个面子。”
语毕,他击掌唤进来一名仆妇。
“贝勒爷。”
“我上山一趟,得过了晌午才会回来,别打扰了少福晋,让她多睡一会儿。”
“是,奴才晓得了。”
宣临回过头来,看向呆怔的赫图伦。
“你,带路吧!”
“喳!”
第八章 落雪
自过了,烧灯后,都不见,踏青挑菜。
几回凭,双燕丁宁深意,
往来却恨重帘碍。
约何时再,正春浓酒困,
人间画有无聊赖,恹恹睡起,
犹有花梢日在。
──贺铸。薄幸
出生二十四个年头,这是宣临第一次堂堂正正地从定浚王府的正门踏进自己的家。
穿着满族正式服饰,一张与二贝勒宣豫极为相似,但是更显得阴冷俊美的面孔,再加上罕见的湛蓝眼曈,家仆们直觉地便猜出他是──定浚王府那个离群索居的大贝勒,素有“煞星”之称的大阿哥──宣临贝勒!
宣临眼神睥睨的扫视着人人自危的仆从们,俊美的唇角无言地浮现一抹冷笑。
一群不辨是非的愚民!
“贝勒爷!”赫图伦担心地叫着。
他不是瞎子,那群仆人眼里的恐惧与厌恶赤裸裸的呈现在他们的脸上。
宣临贝勒一定也看见他们的表情了,可是,他却没有发怒,只是一径儿的冷笑,彷徘看了一出小丑上演的闹剧。
贝勒爷心里一定不好受吧?连他看了都觉心酸……
一个端着热茶的丫鬟经过回廊,在看见远远走来的宣临时,先是一愣,接着表情变得惊恐不已,像是见着鬼物一般,慌张得连托盘都打翻了,两只精致的景德瓷杯碎了一地,汤汤水水洒得到处都是。
赫图伦当场翻脸,厉声大吼:“放肆!见了贝勒爷,不会请安问好吗?”
“是……”丫鬟颤抖地欠身一福,问安的声音破碎颤抖,“贝……贝勒爷……吉……吉祥……”
这种情形他早已司空见惯了,不是吗?但为什么直到今天,他的心还是会隐隐刺痛着?
不期然地,他想起熏尹真诚而不带一丝嫌恶的眸光,饱含创痛的心奇异的受到抚慰。
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视他为煞星他无所谓,只要熏尹了解他,这样就够了。
宣临冷然的眼光连瞧也不瞧一眼,只道:“起喀。”
“谢贝勒爷!”
丫鬟慌慌张张地说完,草草地收拾满目疮痍的地面,便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气氛依然僵滞着,冷不防赫图伦沉坚喝道:“不去干活儿,净杵在那里干什么?”
“喳!”仆人们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纷纷回去干活儿。
“真是的,一群不知死活的奴才!”赫图伦低声咒骂着。
巴颜到底是怎么训练下人的?一个比一个还放肆,全爬到主子头上撒野了,待会儿见到他非狠狠削他一顿不可。
“赫图伦。”宣临叫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