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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往迎来的姑娘们在看见他那抹笑时,一个个被迷得失了魂,斟酒的将酒洒了一地,说笑的则忘了将嘴合起来。可韩寒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这南方最负盛名的青楼,心里头只惦记着怀中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宝贝。迂迂回hui、环环相扣的苏雪楼内,琴师不知为谁抚琴,歌伎嗓音婉转多情,唱着轻佻却又动人的曲调:冤家啊冤家,心里头惦记暗地里相思,嘴里头不说眼底下乱瞟。死相啊死相,弄得我心儿怦怦跳,心肝肠子绞……韩寒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这曲子他曾经听某个人在熬药时唱过,那人一边唱一边摇着蒲扇,pi股还一撅一撅地摇着。只是那个人如今隐居去,再也见不着了,想到这里皱着的眉便是缓缓舒展开来,也不知那人怎样了……是否……一切安好……当他跨出苏雪楼,忽感一阵劲风迎面袭来。他只瞥见一抹呛亮红色,还未来得及思索,手臂便往前一伸,一个旋身站稳脚步卸去对方冲击的力道,将那抹亮红揽进怀里。但当韩寒看清怀中佳人以后,愕然喊道:「玉儿,怎么是你?」被人稳稳接住的温玉也是一愣,但立刻回过神来,指着他们前方两名生得端正却脸带猥琐的男子泪眼婆娑地道:「表哥,那两个人调戏我,可是我打不过他们!」那两名男子穿金戴银,身后家丁无数,见温玉这般指控不但没有退却之心,反倒是更努力地摇着手中绢扇。其中一人口水横流地道:「装什么雏呢,告诉大爷你是哪间楼里的姑娘,大爷今晚包定你了!」另一个则是调笑道:「这男人是谁?你的恩客吗?欸,这位兄台,先来后到这规矩你可懂?这呛姑娘是我们哥儿俩先看入眼,你快快放手吧!」韩寒一听还得了,当下像吃了炮竹一样整个炸开锅,怒道:「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成何体统!」对方却笑得更大声了。「太阳都下山了,哪来光天化日!更何况这儿可是花街,良家妇女哪会来这!」韩寒一张俊脸整个涨红,气得抽出腰间佩剑直往那两名登徒子砍去。对方没料韩寒出剑竟是如此迅速,吓得僵直当场无法动弹,他两人身后的家丁见况立即上前护主,几人将主子拉开,几人拔了兵器便往韩寒攻来。苏雪楼前顿时刀光剑影闪个不停,流星锤、狼牙棒、一堆武器飞来飞去。楼内姑娘们吓得是花容失色,楼外本要入内一掷千金的嫖客们则是躲得老远,根本不接近。那些家丁都是练家子,十几人围攻韩寒一人。温玉在一旁看得着急,拔出随身兵器也要向前助阵。韩寒在打斗间本就不断留意温玉安危,见她一个小姑娘要冲上前来,又没瞧见有个身形壮硕的莽汉执九环刀由她背后靠近,他立即大喝一声:「站住!」手中利剑「飕」地射出。削铁如泥、寒光闪烁的宝剑由温玉脸旁划过,将那名挥刀向她的家丁手臂钉在苏雪楼门柱之上,顿时一阵凄惨哀嚎传来。温玉身躯猛地一颤,生死一瞬的恐惧让她腿软。「玉儿你别动,在那等我!」韩寒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是命令也是保证。惊魂未定的温玉听得韩寒这般说,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她知道韩寒定不会让她有事,喘了几口气便乖乖地听话站在原地。温玉的视线始终纠结在韩寒身上,她见韩寒顾着她之余还游刃有余地对付那些欺侮她的人,心中一下便起了向往之心。韩寒原本就长得好看,有着和他另一个温文儒雅的友人穆襄全然不同的气度。那张骄傲冷然又带着淡淡红晕的坚毅脸庞、神采飞扬英姿勃发的颀长身影,一切一切都让她看得目不转睛。温玉感觉自己胸口怦通怦通的声音突然之间乒乒乓乓大声作响起来。她自幼便喜欢这些行事从来豪迈不羁,外表俊朗出色,教训败类永不手软的英雄豪杰。她心里最喜欢的原本有两人,一是赤霄坊的大当家延陵一剑,一是隐退江湖的神医赵小春。那两人皆为真英雄、真豪杰,而如今的涵扬苏雪楼前,她又发现了一个人,那便是这寒山派少主,她的表哥「韩寒」。「表哥……」温玉忍不住赞叹出声。你瞧那一挥剑、一转身,啊--那发丝飘扬、衣摆翻飞的模样,那锐利的眼神、凛冽的气势,多叫人心驰神移、心生向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