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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怕他的娘子下手太重,好歹这是他有血缘的亲弟弟,他不愿见到陆遥天血溅的模样,所以出掌朝亲弟弟一推,原意推开他,岂料——
砰!
陆遥天整个人摔飞了出去,一阵乒乒乓乓声响,和桌椅跌成一片。
在场,尖叫声不断;当中,只有湅无心扬了眉,好似一点都不惊讶。
施暴者,陆遥知本人,他一头雾水瞪着自己摊开的两掌,歪着脑,眉宇间有着浓浓的不解。
他明明什么也没碰到呀!为何弟弟会摔飞了出去?
陆遥红扶起呜呼喊疼的哥哥,朝那扫把星大吼,“要命呀!你一回来就对哥哥下毒手,你害了爹不够,现在还要加害我们吗?”
“住嘴,红儿!”陆夫人威严的声音响起。
“娘!我又没说错……”
。
“红儿,带你哥回房,顺便请大夫来看看你哥的伤势,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你和天儿都不许进来厅里一步。”倘若沾了什么晦气,可不得了。
此话入了陆遥知的耳,心一寒,觉得冷涩呀!
就连怀胎生下他的娘亲,也将他当成瘟神在提防,他究竟还抱什么期望呢?
希望他们别这么排斥自己?
别作梦了,陆遥知,不然你也不会一流浪就流浪这么多年。
突然,掌心有个柔软的碰触,让他跳离了孤独的记忆,黑眸下瞄,一只白皙的小手正与他五指交握。
湅无心没有看他,只是淡然看着眼前的“婆婆”,他却因她掌心中的温暖,胸口盈满感动。
“你除了回来通报一声你已娶妻外,还有什么事吗?”陆夫人冷漠的口吻如对待陌生人般,好像只要他没事,就快快滚开一样。
她眼中的赶人之意,陆遥知又岂会看不出来?
这回,他平静许多了。“没有了,我只想向爹上柱香,之后就离开。”
陆夫人倒没多说什么,她唤了下人准备,眼神不经意晃到那两人交握的双手上,一个讶异,她对上那双凝望她的冷眸,霎时整个人一震。
明明九月天,却仿佛置身在降下大雪的季节,一个女人而已,竟能发出这么可怕的气息,蓦然她想起当年那名道士所言,要与陆遥知相安无事,就必须是一个连鬼都避三分的命格,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一个人。
良久后――
陆遥知手执三炷香,与湅无心双双跪在陆家祖先祠堂里拜祭陆家老爷,何管事又一次匆匆跑入祠堂,在陆夫人耳边叽叽喳喳不知说了些什么。
陆夫人神情一亮,“什么?人来了?就在大门口?”不过随即脸色又黯淡了下来。
怎么专挑这时候来呢?
要是让殷家人撞见陆遥知,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殷家若知道他们陆家有着这么一个命格犯衰带灾的人在,会不会取消婚事?
不行!她不能冒任何一丁点失去这门亲事的风险,为了女儿,也为了陆家,陆夫人沉吟了一会儿,随即对何管事交代。“老何,派人去把偏院那间屋清理一下,留他们两人在这里休息一晚。”
一回头,发现那两人祭拜完,正站在她面前。
双目又在这对夫妻交握的双手上逗留了一会儿,陆夫人才道:“天色已晚,你们今晚就住在陆家吧!但是没我的允许,你们不准踏出偏院一步,也不准跟任何人交谈。”
所谓偏院客房,是位在陆宅角落荒院里,一间简陋狭小的杂房,这样的待客之道,就表示对陆遥知不是欢迎。
不过反瞧陆遥知,却仍一脸的乐观。
“心儿娘子,你瞧,这被垫好舒服呀!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今晚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他呵欠连连,说不定还没到晚膳时间,就先睡倒了。
湅无心站在一旁,对他脸上过于勉强的笑容感到不快。“我是不是不该让你回来?”
“什么意思?”一手撑着脑,他侧身仰在床上,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
“如果我没有要你回陆家,你就不会不开心了。”陆家是如何对待她夫婿,她虽不擅言词,却将一切看在心底。
“我不开心?有吗?谁说我不开心来着?”能亲手为爹上炷香,他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呢?
“你的笑容太难看了。”
刻意上扬的嘴角一僵,随后那嬉皮笑脸的男人终于消失了,他抬头环顾这一室,“心儿娘子,你可能不知道,我曾被关在这房里长达一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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