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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天,村里就有男人扛着土制火枪进山,傍晚再抬着野猪之类的野兽死尸回来。第一次见,陆费瑛跳了起来,惊得说不出话,这些野生动物可是保护动物,一向死了都要环保,保护野生动物的老外都怎么了?
汉娜婶婶拿着一小袋面粉,准备去换一大块后腿肉,她笑眯眯的,不大的眼睛弯弯的。看她吃惊,汉娜婶婶还以为她是馋肉了,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知哪来的肉松饼,塞进了陆费瑛的嘴里,陆费瑛立刻闭上嘴,安静的老老实实吃饼去了。
啊,这个世界很奇妙,我需要淡定,搞不好真的穿越了呢!
自我催眠的多了,陆费瑛也就真的淡定了下来。填饱肚子最要紧,谁说外国人天天顿顿吃肉的?扯!每天吃那些粗糙味苦的黑面包,偶尔才能开一次荤。虽说没有便秘的苦恼,但是没有油水,面包就水,土豆泥就水,这些东西,真的很难下咽。一向厚着脸皮自诩素食动物的陆费瑛也架不住了,天天想肉。
就在全村子欢欢乐乐的分肉的时候,远处传来的“哒哒”的马蹄声,让热闹的场面僵住,所有人的笑脸都敛去,年轻的女人们匆匆拿着东西和肉躲进房子。男人们脸色凝重的看向村口。
陆费瑛还在迷糊,就被一把推进了门。汉娜婶婶朝她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陆费瑛听话的捂住自己的嘴表示理解。汉娜婶婶慌忙掩上屋门。
陆费瑛没有错过汉娜婶婶的表情,那是一种又惊又惧还夹杂了气氛的表情。一向笑眯眯,对谁都很和善的汉娜婶婶居然会有这种表情。陆费瑛小心的缩回屋子,跑到窗下小心的推开一个小缝,偷偷向外看,手还紧紧的捂着嘴,她被汉娜的表情传染了,也紧张起来了。
小村子里来了一对人马。对,人马,人加马,十二个骑士。
穿着厚重的铠甲,拿着锋利闪着寒光的大剑,挺着肚子骑在马上居高临下。
那些骑士一脸的欠揍,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村民们纷纷不甘不愿的进房拿出一个小皮袋子,万分不舍的递到那些骑士手中。汉娜婶婶也折身进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掂了掂,有些伤心的出门,将小袋子递了出去。
依稀听到村民们小声嘀咕,中间有几个熟悉的单词被陆费瑛捕捉到,其中有“axes”“marquis”,税收,侯爵?
是“marquis”吧,是的吧是的吧,借着练听力的名头看了不少美剧,其中英文版的《侯爵与少女》,片名就是“marquis and girls”,所以她对这个单词很敏感,应该不会错的。
呐,这种状况传说中的纳税?
默了
屋外虽然人多,但是场面很安静。仅有那骑士骂骂咧咧的喊声还有马匹喷鼻发出的声音。那些还没来得及分,摆在空地上的肉,全部被那些骑士抬上了马背。村民们都呆立着,木然的看着这些骑士,甚至有人伸手抹着眼泪。空气中弥漫着悲愤,不甘,但是这些负面情绪都压不过最大的——恐慌。
陆费瑛同样很恐慌,事件进一步的脱离了她的认知,向更远且未知的方向一路疾驰下去。
她慢慢坐下来,埋头,这里到底是哪里啊哪里啊哪里!
屋外的嘈杂渐渐散去,那串马蹄声再次响起,很快远去。但是那股沉重压抑的低气压依旧在村庄上空低徊,久久不散。
汉娜婶婶拍拍围裙,看了村口一眼,转身给陆费瑛开门。陆费瑛走出来,现在可以更清楚的看到村民们脸上的表情。
男人们懊恼的脸,年轻的女人们从屋子里走出来,拍着她们的丈夫或者兄弟的肩膀。口中说着陆费瑛不懂的安慰话。
“琳恩我”汉娜婶婶看着陆费瑛,她说了什么,但是陆费瑛没听懂。她看着高大壮实,一向开朗的汉娜婶婶,眼睛鼻头都红红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汉娜走近她,伸出大手,不住的抚摸着陆费瑛的头发。“对不起,我可怜的孩子,我们没有肉了”陆费瑛神奇的听懂了这句话,不管是那几个单词很简单,还是事关肚皮亦或者联系刚刚的场面,总之,她是听懂了。
现在她的心里盘旋着两个想法。第一个是:没肉吃了没肉吃了第二个是:这还是在21世纪吗?她这还是在地球吗?
打击多了,慢慢就会麻木的。晚上当然没有肉,连面包都是昨天做的那一拨,草草吃了点土豆泥,临睡前,陆费瑛昏昏沉沉的想道,现在的自己是多么淡定呀虱子多了不怕痒,现在的情况,她能做的只有接受。有什么事,睡醒再说。想太多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