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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脸又红,说:“就是让你看的。”白依依想想,这个大概就跟送玫瑰花差不多,都是用来图女孩子看个开心。遂点头说:“是挺好看的。”铁柱兴奋的搓了搓手:“我新得了一张雪白的兔儿皮,给你做个手套好不好?”他盯着白依依的手,眼神有点发直,“你的手真小,一张皮正好做一副。”白依依突然想起夜澜曾给她做的耳套,还威胁她说要给她做上一全套,心头一痛,脸色一板,不答话就走了。留下铁柱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晚上杨大妈瞅着她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铁柱那孩子不大会讲话,但他心地是好的,人实诚。”白依依想来是陈家给杨大妈递了话,只说:“我才不要他的皮子。”见到杨大妈被唬了一脸,觉得自己语气太硬,赶紧圆回来说:“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怎么好乱收东西,无功不受禄呢。”杨大妈这才笑开了,“对对,咱不能乱要人家东西,拿人家的手软,大娘这道理还是明白的。你是好人家的闺女,大娘果然没看错人,没白疼你。咱不急哩,就好好看着,照我看,老王家的二儿子也是不错的,有一把子力气。”又想起什么来,眉头一皱:“这村里个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就一户外来的看不透,虽然男人长得俊也本事,但阴阳怪气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倒好仗着本事就不搭理乡里了哩。照我说,男人长得好看济什么用,能干会来事才是正经。”正文 :来了个小寡妇(4)杨大妈毕竟有年纪了,数落人家起来都不带喘气的。说了一连串那也姓杨的猎户一串坏话,无非都是为人高傲,不会跟人打招呼,跟左邻右里都相处不来,就连村中大雪封山前的大围猎,村长亲自去喊他,他也不来。白依依听了反倒觉得这姓杨的猎户倒有几分本事,要不然跟全村格格不入,人家还能活得好好的。虽然脾气不好,人高傲,但人家有高傲的本钱。杨大妈一口气说了半天,瞧瞧白依依,又叹道:“我们这村里都不带搭理村尾新搬来那家的,不过我也不担心,那男人带着媳妇的……”说得白依依心中苦笑,还真把自己当成人见人爱的香饽饽了!那男人都有媳妇了,还能拿来说项!站起来就给杨大妈倒了杯水,杨大妈正好说得唇干舌燥,一口喝干,觉得茶味回甘,嗓子很是舒服,喜道:“这是什么茶?”白依依说:“也没什么,就找点没展开的嫩竹叶,连着点薄荷一起煮的,清心润喉。”“还是你会调弄,不愧是大镇里来的!”杨大妈朝她一竖大拇指,“还有没有?我拿点给老王家的,我昨儿听见她有几声咳嗽。”白依依赶紧进屋给她倒了一碗,杨大妈端着走了,屋里这才清净下来。她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索性端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晒太阳发呆。旁边是菜地独有泥土味儿,被午后的太阳一蒸,倒也不算难闻,有种难以形容的安心感觉。忽然她听到咕咕咕咕的鸡叫声,心道难道自己才刚抓回小鸡,难道还没关好笼子?赶紧去查看。却见她家后院的篱笆那边朽了两根竹子,教只母鸡撞了个洞,钻了进来下蛋,现在爪子正在地上扒呀扒的,一面咕咕的叫着表功,脚下是圆圆胖胖一个大鸡蛋。这是谁家的鸡?好圆胖的一只芦花,难怪让它一钻,自己这篱笆就破了个大洞。她一面咕咕迎合着那只母鸡,一面悄悄附身,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把它抓了起来。母鸡猝不及防,被她抓住双翅,双爪拼命扑腾,差点抓到白依依眼睛。她把它提得高高的,盯着它两只眼睛威胁它:“你敢反抗?你再动一下,我就拿刀宰了你!”不知是不是释放出几分杀气,那鸡乖乖服帖了。忽然外面有个弱弱的声音道:“妹子,不好意思,这鸡是我家的。”白依依一愣,才看见篱笆外站着一个纤弱苗条的少妇,大约二十岁上下,看她的穿着打扮跟村民也差不多,但就是显得特别的文静娇弱,动静间隐隐有几分弱柳扶风的模样。白依依瞧瞧她,又瞧瞧自己降服的大母鸡,严重怀疑她会不会被鸡欺负。被她这么一瞧,那少妇脸红了,低声说:“闯到你家来了,真是对不起,回头我一定关紧它,不让它再跑出来。”白依依说:“你家在哪儿,我给你送回去吧。这鸡太凶,我怕它抓了你。”少妇的脸更红,这一路撵鸡,直追到这里,确实知道自己奈何不了这只凶鸡,不好意思的说:“那就劳烦妹子了。”白依依提着母鸡,弯身捡起那只蛋,笑道:“这是你家鸡下的,我也给你送回去。”少妇见到旁边篱笆上那个洞,哎了一声,脸更红了。正文 :来了个小寡妇(5)白依依拎着鸡,把叫苏凝的小娘子送回家。苏凝很是害羞,白依依怕气氛太闷,就一路开口跟她说话。苏凝对这位新来的小寡妇也很好奇,见她开朗,不好意思的又打听了一下她的来历。白依依把自己编的那套故事又说了一遍,这故事她自来了村庄,就复述了快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