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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骁出来得太久,把他们在一处村庄放下来,约定明日再来寻他们便匆匆离开了。司徒斌和白依依便挑了一个比较大的门户,试着敲门投宿。敲了一会儿,才有人迟疑问道:“找谁?”白依依上前一步:“我们是从灵山市镇那边过来的,错过了宿头,不知能否借宿一宵?”听到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里头那人十分讶异,将门吱呀的开了一线,在门缝里打量了两人一番。司徒斌虽然长得高大,但面目温顺,站在眼睛大大的白依依后面,竟然显出几分憨厚。那人在门缝后面观察了一阵,见到是两个衣着整齐,年纪甚青的一对少年男女,戒心稍减,终于把门给打开了。只见他穿着一身灰扑扑不起眼的衣服,手里提着个灯笼,头脸尖削,颌下有几缕细细的胡须,一双小眼睛贼亮贼亮的,形态非常像只老鼠。这人拎着灯笼站在旁边问:“你们是从灵山那边来的?为什么不找客栈?”白依依说:“我们新来乍到,还不知道客栈在哪儿呢,也怕钱不够。”那人打量他们一番,发现他们身上没有带什么东西,只拎着个空瘪的袋子,就算是装着钱银也不像很多的样子,不禁皱起眉来。“我问你们一句,你们得老实回答我。”说这话的时候,他手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铃铛,黄铜打的,色泽颇旧,铃铛上面有个木柄,恰好能抓在手里,可以让人握住摇动。“如果你们说假话,可别怪我摇这镇邦铃哦。”白依依和司徒斌对看一眼,镇邦铃是什么鬼东西,测谎用的么?盯着两人的神色,那人转转眼珠,“你们两个是不是从灵山的大户人家私奔的仆役?”“……”谁也没想到这人竟然问了这么一句。白依依瞧了瞧自己身上穿着的仆役服,恍然有点明白了。“哎,大叔,你猜错了,我们虽然是从灵山来的,也曾经是仆役,但我们不是私奔,而是自己不干了。”那人擎着黄铜铃铛,眼也不眨的盯着她,一副不信的样子。白依依想了想,忽然从乾坤袋中抽出自己的剑来。那人脸色巨变,立刻用力摇动手里的铃铛,那铃铛发出的声音非常嘹亮,加上那人的一声尖叫,简直吵得人的耳膜都要穿孔。“别杀我!”那人尖叫道:“龙头大哥马上就到!”白依依苦笑一声,自己退出院门,手里挽了一个招式,哧的一声,削落墙头大树一根分杈。“大叔,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我曾经在灵山内门,犯不着来打劫你的。”说完,她就唰的一下把剑收起来了。司徒斌赶紧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掌心递过去,“我们只是想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就走。”正文 :清河镇地头虫那人见到对方掏出银子,明显示好,这才惊魂甫定。也知道白依依刚才那一下,确实不像凡人的路数,如果要取自己的性命,真的不用这么多废话。他定了定神,接过司徒斌的银子,干咳一声,讪讪说:“早说嘛。”这时院外明晃晃的来了七八个汉子,每人手里擎着一个火把,远远喝道:“苏老三,出什么事了?”那苏老三点头哈腰说:“就是两个远房侄儿找上门来,我一时没有认出来,不小心摇了铃,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哈,累大哥们白跑一趟,进来喝碗茶水如何!”那领头的汉子长得很彪悍,虎背熊腰,又有一张方脸,嵌着一对铜铃大眼,一双浓眉高高竖起,将火把特意往门外的白依依脸上凑了凑,眼神亮了亮,“这是你的侄女?长得倒是水灵!”苏老三呃了一声,笑容顿时僵了。白依依挑着眉毛瞪着他,倒也不怕。那领头汉子哈哈一笑,正想说什么,远处忽然又传来一阵急促刺耳的铃声。彪形汉子浓眉一皱:“好像有魔族混入清河镇了,不知是不是上次灵山泄进来的余孽,落雁山那边老说没有,其实这几个月都不甚太平,断断续续都发生五宗命案了。苏老三,你关好门户,晚上不要外出。”朝白依依扫了两眼,说道:“尤其你家侄女这么水灵,落在魔族手里就太可惜了。”苏老三赶紧应是,恭恭敬敬的送走一群大汉,又朝白依依使眼色:“快进来呀,杵门口干嘛!”把两人让进屋里,关好里外几重门,才埋怨道:“这下麻烦大了,今天领队的是豹子哥,他好像看上你啦,你们明天一早就给我走得远远的,可别再留我屋里了。”从苏老三口里得知,原来这清河镇位处两座道山之间,原来为三不管地带,即是两座道山不管,山高皇帝远,人间的皇帝也不管。但一个有人类生活的地方,总不会一直和平下去,尤其夹在两座道山之间的这块平地,虽然有着两座道山作为屏障,但由于是跟魔界接壤的地方,两座道山还是不能完全阻隔魔界的侵入,偶尔也会发生魔人入侵的事情。现在魔族总体实力跟人界相差甚远,魔人们只有贵族才有自己的一套魔功体系,而绝大部分的魔族人只是凭借自己比凡人更为壮实的身体,更强的自愈能力来搜刮资源,这些普通的魔族人自然不敢去啃两座道山上的硬骨头,只能来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