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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老头子老说我没成年前,别院只有两个侍女的份额,多了不行,怕伤身!”夜澜少君愤愤不平的说,“那是什么意思,我指派她们做事那是伤脑,跟身体有什么关系?”“噗!”白依依喷笑。“你笑什么?难道你知道?”“脑袋也是身体的一部分。”白依依一本正经的说:“所以伤脑等同于伤身,你爹说得没错。”夜澜少君狐疑的瞧着她,“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在忽悠我。”“不敢不敢。”白依依忍笑。这个人其实真的很好忽悠啊。“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夜澜少君抬头看看天上越来越高的月亮。白依依摇了摇头。“那你想不想回洗衣房?”夜澜少君迟疑了一刻,“上次见你在那里好像挺快乐的。”“是挺快乐的……”白依依的脸色有点黯然。“不过我还是不回去了。”怕连累崔大婶她们呀。“其实我在这里真的挺不错,真君女儿的侍女哎,说出去多风光。”她扬起笑来。夜澜少君看看她,“那行,明天晚上我再来看你。”顿了顿,又说“你可不要乱想,我只是觉得你干的这些活挺有趣的,不知道她明天又想出什么新鲜花样,我还蛮期待的。”“啧!”白依依朝他挥手,“好走不送!”正文 :特意给你留的徐若琳次日起床,想起昨晚折腾了那个死丫头,觉得神清气爽。“那丫头还在后厨吗?”“禀告尊上,还在的,她一直没有出来。”很好,不知道捡了一晚上,捡了一半没有。徐若琳打扮好一身,兴冲冲的跑到厨房,准备亲眼目睹白依依的狼狈相。迎接她的,是放在门外一个大木盆,里面剩了半盆水,盆底一颗豆子都没有。是倒了还是全捡了?不可能吧!她沉着脸踏入厨房,就见到挨着炉灶的那个丫头。她蜷成一只虾米状,卧在稻草堆里,手里还紧紧抱着一捆稻草,脸上不知是伤还是暖,总之小脸红红的。身边不远的地方,放着两个簸箕,一个盛着红豆,一个盛着绿豆。徐若琳还是不信,走过去,用手一搅。红的就都是红的,绿是绿的,没有互相掺杂一丝。这死丫头,竟然真的把豆子分好了!见到她这副睡得香甜的模样,徐若琳气不打一处来。她身为贵人,还没这死丫头睡得这么晚呢!“给我弄醒她!”她沉着脸道。身后两个侍女赶紧上来推白依依,白依依惺忪的睁开眼睛,见到徐若琳来了,脸上神色顿时绷紧了。“这些都是你自己拣的?”徐若琳的脸阴得能滴出水。“是啊,不然还有人帮我么。”白依依没有把夜澜少君供出来。“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干的,不愧是清洁工的女儿。”徐若琳笑笑。白依依抿了抿唇不说话。徐若琳走过来,伸手拧过她的脸,借着天窗投入的光,细细察看她的脸。“肿的挺厉害的,这样就不好跟在我身边的,我给你些不用露脸的工作吧。”她心里迅速作出盘算,忽然一笑。顺手摔开白依依的脸,“你不是在洗衣房做过吗,就负责给我洗衣服吧。”负责彩云别院洗衣房的侍女,把白依依带到一个小院子里。院子里有竹子搭建的晾架,有一个水井,有皂角搓衣板等物,自然还有一个硕大的水池。“贵人们的衣服矜贵,一般是用手搓洗的。”侍女说。“不是有净衣诀么?”白依依打量着这些布置,发现这才是她想象中洗衣房的样子。“净衣诀?那是下等人用的低等法诀。”侍女不屑的说。“那些珍贵的衣料,只能用特殊的洗涤用品来搓洗,净衣诀是不能清洁的。比如说这件孔雀裘……”侍女捡起一件茵蓝翠绿,金碧辉煌的斗篷,在她面前展开,阳光照射其上,顿时把地面映出一片淡淡的青蓝色。“这个就只能用醉红榴花的汁液浸泡后,用小毛刷一点点的把灰尘刷掉,才能保持毛质的光鲜亮丽。”侍女一一指给她各种用具,还给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这里是各种衣料分别需要的材料和洗涤步骤,你好好背下来。如果出了一点差错,我看你性命难保。”一一指派好了,临行前又想起一事。“对了,尊上刚换了几床被褥,那个可以随便洗洗,先放在池子里泡着吧。你多拿点皂角粉,一边踩一边背,不要浪费时间。”晚上月亮升起来,夜澜少君找来的时候,见到白依依赤脚踩在池子里,一边踩着被褥,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白依依!”夜澜少君觉得自己快疯了。昨天是泡手,今天是泡脚,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笨呢,就不会等他过来再洗!白依依有气无力的抬头瞧了他一眼,这已经是她今天洗的:为何不让看脚“等下你就不要下去踩了吧。”夜澜少君试探着说,“我还没有听说过什么被面那么金贵不能用净衣诀的。”“不会吧!”白依依瞪圆眼睛,“你是说她们在忽悠我?”“我觉得很有可能。”夜澜少君脸色一沉,“这是有意为难你。”“哎,她也是想出一口气罢了。”白依依忍不住叹了口气。见到夜澜的脸色阴沉下去,她赶紧满不在乎的说,“用手洗和念咒对我来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