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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光正听完,脸上的笑意完全收了起来,连骂了好几句糊涂,这才对凌氏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未免横生枝节,青蓉的婚事尽快办了吧。”
一旁的谢永安想说什么,看到自家亲爹那如黑炭般的脸色,嗫嚅了半晌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当天夜里,谢青蓉的院儿就闹了起来,凌氏领着荣安堂的下人过去了。
谢瑶光没心思去瞧那番热闹,她晚饭因为跟萧景泽和谢明嫣生闷气,压根就没吃多少饭,这会儿觉得有些饿了,偏偏院里院外都寻不到一个可以使唤的下人,她实在是饿得难受,只得起身披上衣衫跑到厨房里找吃的。
厨房里又黑又暗,谢瑶光几乎从未来过这里,找了半晌都没找见油灯,只得摸索着翻找,可惜翻遍了厨房,连个馒头渣子都没瞧见,她只能悻悻地往回走。
仲夏时节,夜幕中的一道弯钩在旁边星星的映衬下,显得并不那么明亮,谢瑶光脚步轻轻,穿过厨房外面的青石路,谢青蓉院子的吵嚷声渐渐小了下去,也不知是谁出面整治了她一顿。
谢瑶光摸着下巴想,这回小姑姑的亲事板上钉钉,也许谢家就不会跟着谋反了吧,只不过可惜了那个姓祝的进士,娶了谢青蓉这样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一直低着头走路的谢瑶光一抬头,见有个往右拐的路口,下意识的就顺着路走了,完全没有发现就在自己刚刚想事情的间隙,错过通向荣安堂的那条路。
第24章 生病(修)
第24章生病
说来也奇怪,这条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谢瑶光走了许久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她停住脚步,四下打量,安阳侯府占地面积很广,别说这辈子,就是上辈子她也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这事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可事实的确如此。
路两旁的花木瞧着有些陌生,谢瑶光怎么也想不起这是府里的哪一处,幸好不远处有亮光,大概是有人还未安歇,她犹豫了半晌,抬脚朝那边走去,想着若是碰到守夜的下人,正好可以让人把自己送回荣安堂。
夜风习习,夏天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谢瑶光抱紧了胳膊,加快脚步,没一会儿就走到近前,但却不是她想象中哪个主子或者仆役所居的院子,而是一处观景台。
观景台上悬着夜灯,光线晦暗不明,瞧得出有两个人影正站在那儿说话,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两人似乎吵了起来,左边那人冲右边人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靠不住,这么些年了,你为我们娘俩做过什么?要不是我死守着这个秘密,你以为你还能坐上世子之位?”
谢瑶光猛地捂住了嘴,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楼上的两个人影,说话的这个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那说话的腔调像极了每回章姨娘要撒泼前的架势,她说世子之位,那另外一个人就是谢永安了?
联想到她刚刚的话,谢瑶光有点回不过神,章姨娘怎么会大半夜跟她爹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碰面,难不成两人真的有什么龌龊?
男人扯着章姨娘的衣袖,他并不像章姨娘那般不管不顾,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谢瑶光只听到,“亲事”、“侯爷”、“吃不了兜着走”、“必须得嫁”这些词句。
其实压根用不着听到全句,仔细一联想,就知道他们说的是谢青蓉的亲事。谢瑶光暗暗握了握拳头,忍住想冲上去质问的冲动,猫着腰走到跟前,躲在观景台的下面。
上头的两人似乎谈不拢,一个哇哇哇地又哭又喊,一个费尽心思劝了又劝,若不是这观景台位置偏僻,入了夜根本没有人,只怕这样的动静早就被旁人听了去。
也许是心底里隐隐有了猜测,也许是谢永安之前对章姨娘母女的维护露了端倪,听到谢青蓉实际上是谢永安的亲女儿时,谢瑶光一点也不惊讶,只是那股愤怒的情绪在胸腔中横冲直撞,她细细算了算,谢青蓉的年纪同她大哥谢明清差不多,而谢明清是娘亲嫁进安阳侯府五年,因为无所出才停了赵姨娘的避子汤产下的,也就是说,谢永安在娶亲之后,同自己父亲的妾室私通!
谢瑶光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只觉得周围冷风阵阵,这安阳侯府的腌臜事,简直是让人不堪入目!
不知过了多久,观景台上的两人说话声渐渐小了下去,谢永安许诺给章姨娘两间铺子,好教她老有所依,这才将她安抚下来。
但那两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借着夜色调笑起来,句句淫词浪语,听得谢瑶光胃里直犯恶心,要不是因为今天没吃下多少东西,只怕是已经吐了出来。
谢瑶光着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