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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不知嚷嚷什么。
皇后变了脸色,除夕夜在长春宫闹事,眼里可还有皇上与太后。皇后远远喊了一声:“贞贵妃——”
本以为三个人能收敛,没想到暗影中的贞贵妃竟然手举石块猛地砸向了褚采女的脑袋,只听“啊——”的一声尖叫,淑妃护着褚采女双双落入水中。贞贵妃见有人来,慌忙中钻进了一旁的花园。
太后亲眼看到了这般场景,气的不打一处来,手指哆嗦着指向荷花池:“快!快救人!速速将宁风灵给带过来!哀家倒是要问问,什么深仇大恨能害人性命。”
萧珩紧皱眉头,一言不发。旁边的皇后急急告罪,这事发生在长春宫,又是除夕夜,实在是不可推卸责任。
淑妃和褚采女很快被捞了起来,冬天虽冷,可荷花池内没有冻住。淑妃浑身湿透,似是吓到了,见到皇上竟然哭不出声来,面上十分凄然。褚采女额头尚且流着血,昏迷不醒。宫灯下,只见褚采女裙下的血与池水混在一起,蜿蜒一片。只看这出血的程度,胎儿怕是难保。
太后惊怒,身子往后一仰,居然晕了过去。玳瑁忙命人扶住太后,差人去抬软轿。
楚王见母亲病倒,哪里顾得上什么软轿,打横将太后抱起,急急赶回景泰宫。身后的玳瑁也命人去请御医。
盛院首快疯了,除夕夜宫里不安宁,所有的御医被急召入宫。
烟花燃起,却无人有心思欣赏。长春宫里众人噤若寒蝉,淑妃披着被子小声哭泣,褚采女则昏迷不醒。
太医诊了脉,胎相已然没了。
“到底怎么回事,淑妃你好好说。”皇后难得的发了怒。
淑妃满脸凄楚,“是德妃,德妃将我二人推下荷花池。褚采女说杨容华腹中胎儿有异——”淑妃抬眼看看皇上,不敢继续往下说。
萧珩压着怒火,沉声道:“你说下去。”
“杨容华曾与一名侍卫交好,恰巧被褚采女撞见过,故而杨容华容不下褚采女。德妃姐姐似是也知道这件事,但一力护着杨容华。今晚见德妃欺辱臣妾,褚采女一时嘴快,又重提此事,德妃就——”
“胡说!”皇后大怒,“这等事岂能你信口开河。杨容华的胎儿有彤史为证,怎能造假!”
一旁的贤妃也道:“这等事可不是嘴上说说就算了的,若是诬赖杨容华,那就是对皇子不敬,对皇上不忠。可是,”贤妃看向皇上,“这话若是说出去,恐怕有损皇子清白。依臣妾看,此事应当彻查,不给小人行恶之机。”
白筠筠眼皮子一跳,这话的锋芒藏得十分巧妙。这小人,到底指的是褚采女,还是杨容华?
淑妃哭诉道:“臣妾也有冤不能诉。这事臣妾知道,就连杨容华的婢女也知道,可是臣妾不敢乱说。有关朝廷社稷,南晋福运,臣妾有苦难言。”
杨容华的婢女也知道?
白筠筠嗅出了一场阴谋的味道。有些事看似与己无关,不一定怎么就被扯进去。
说话间,福公公来报,贞贵妃娘娘回来了。
贞贵妃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听闻淑妃妹妹与褚采女落了水,这是怎么了?”
殿内鸦雀无声,只有淑妃恶狠狠的盯着贞贵妃,犹如恶鬼。看的贞贵妃倒退几步,磕磕绊绊道:“这——这是怎么了,为何淑妃妹妹这般看着姐姐?”
萧珩长舒口气,问:“风灵,你刚才去了哪里?”
贞贵妃解释说:“臣妾只是去更衣,遇见了杨容华。杨容华说身子不适,想回去休息。既然杨容华无事,臣妾便回来了。”
“可去过园子?”萧珩倒背着手,围着她转了一圈,缓缓开口问。
贞贵妃一愣,“回皇上的话,不曾。”
“那这是什么?”萧珩抚过她的发髻,随后摊开手心,上面赫然一丝枯败的落英。“若是朕没记错,落英在皇后的园子里就有。偏殿四周,并无此树。”
贞贵妃一慌,“臣妾不曾欺瞒皇上,臣妾——臣妾——”
“还不快说!”萧珩怒斥。
贞贵妃扑腾跪倒在地,面上满是委屈,“臣妾出去,见到一人去了院子,好似是杨容华。臣妾喊她,她未回应,臣妾便跟了上去。后来,似是有个男子的声音,臣妾——臣妾便回来了。”
“那你承认去过园子了?”皇后问。
贞贵妃点点头,“去过,只是臣妾很快就走了。”
“那你可曾与淑妃和褚采女争执?”
贞贵妃抬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