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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点头应了。赵弘之也不避这深牢之中寒气逼人,臭味熏天,站在外面和苏明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听苏明海说些路上趣事。听到他们从山前镇出来,竟有这么一批小贼跟上了苏明海,还用出了碰瓷这般下作的手段,不由得莞尔一笑。待知道苏明海用那把锈剑,骗了人家一把百锻好剑外加四个金币,又有些不忍,半开玩笑地道:“你一个大财主,连人家乞丐的钱也要抢嘛?还让这十几号人怎么回家,可真恶毒的紧啊!”
苏明海连忙谨谢不敏:“哪里哪里,我只是一时想磨练一些自身武艺罢了,谁知他们竟完全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他也不提到了石柱关后发生的事情,留着赵弘之出去自己相问。赵弘之也知道苏明海的意思,凑趣地没有提起,也只说些在秦家的见闻。
不一会,就有几个兵丁将苏明海的皮甲、皮靴、两把长剑,还有百多个金币拿了过来,赵弘之亲手将东西塞进了下面的小洞,才和苏明海告辞而去。
苏明海收了兵刃盔甲,到了晚间,才恢复全身元力。外面倒有送了精美的吃食进来,苏明海谨慎起见,也将之收进了空间,自己做自家的点心来填肚子。他也不着急,见自己元力虽复,但全身经脉气血,因为这几日周天运转过多,都还有些疲乏,又盘坐下来,仔细温养这些细微的损伤。
赵弘之回到前面,谢朋策却已知道了苏明海是魔师的事情。谢广出了这等滔天大祸,自然不敢再行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在老爷子面前将所有的一切都倒了出去。
谢朋策闻言大惊,他这个儿子,小小年纪就到了高阶战士,平时行事又颇得名望人心,自己一直将他当作家族振兴的种子来看待,不想竟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知道没拿出诚意来,现在去苏明海牢房前说话都是空的。因此一日一夜都在团团忙活,了结这件事情的手尾,希望能籍此保下自家儿子的一条性命。
赵弘之在旁边知道了事情首末,不由得一股怒火滚滚而上。想帮忙,但又插不了什么手,只得扳了张漂亮脸蛋,在堂中转来转去,到了半夜,也忍不住疲乏,沉沉睡去。
……
轰!
这一声响,震天动地,偏偏又沉闷非常,仿佛在九地之下驶来了一辆百十丈高的巨大战车一般,隆隆的车轮声滚滚而来,在整个衙门里轰鸣不绝。
赵弘之正迷迷糊糊间,突被这一声震天巨响惊醒,猛地跳了起来。他见识过苏明海手段,曾将武冠伦家中库房铁门踹得一飞而起。知道怕是苏明海又在故伎重施,耀武扬威,打破了牢门出来了,连忙疾步往监狱方向跑去。
才跑到监狱门口,就见墙角一口接天落水的大七石缸边,苏明海正趴着哗哗洗脸。听到脚步声传入,才立起身来。
此时苏明海已换过一套粗布衣衫,只是不太合身,穿在身上袖口脚杆,都是短了一截。头发蓬乱,眼角颈后、手指脚腕还有许多污垢。赵弘之也是两眼通红,头发披散得乱七八糟,衣服在椅子上坐了一夜,也是皱皱巴巴,一副邋遢模样。
两人这般素面相对,还真个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愣了半晌,突然异口同声开口道:
“唔,你可真有些脏了,我看先去泡个澡罢……”
言罢又是一愣,哈哈大笑,牵了手一同泡澡去也。
赵弘之两个随从受过苏明海好处,得知此事也甚为愤怒,守在门外,也不让谢朋策的下人帮手,亲自为两人烧汤备衣。
这一顿热汤泡将下来,两人俱是神清气爽,疲乏尽去。相顾一笑,一同向前堂行去。
堂中谢朋策侧身而立,在这春寒料峭的季节里,脸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珠子。
冰冷的地面上,谢广被反背绑了,正跪着等候发落,背上血痕根根,衣衫破裂,也不知被打了多少荆条。
谢朋策这人久守边疆,行事谨慎干练,虽然武艺不高,却也有着英士身份。镇守石柱关十余年,大战三四场,小战无数,从未出过纰漏,乃是永平有名的儒将,公爵赵袛特意为他求取了沮桦南中郎将的职位,可见对他也是十分器重。
苏明海还是第一次得见这位名人,见他身材削瘦,面色黝黑,脸上皱纹甚多,鼻梁极为长大,眼睛却小。但即使在这等情况下,眼光却依然犀利,精芒闪动,刚毅果决,气度极大。苏明海见得这般人物,心中也不免感叹了一声。
谢朋策身形岿然不动,直等到赵弘之和苏明海在上首坐了,才侧身谢道:
“三公子、苏先生,石柱关昨日兰斯敌寇潜入报复,当日苏先生遇刺时一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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