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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往后看,可以看到那群人停下脚步,垂头丧气的样子。
“说吧,怎么回事。”顾北北开始三堂会审,“你怎么会和那群混混认识?”
第7章 故事与事故
“先不提这个,你会功夫?”谢南想起刚才顾北北凌空那一脚,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就好像一个男人明明把要保护的女人藏在身后,遇到危险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推开,喊一句“放着我来”一样叫人尴尬,需要正视自己是废柴这个现实,实在是心里苦。
“你不都看到了吗。”顾北北对这个不甚在意。她学功夫有一些年头了。早些年自己身体不好,一年到头吃药打针,父亲忍无可忍,找了个师父教她功夫,锻炼身体。
他的原话是:“总不能看着你被病痛打倒,那不如让你积蓄力量,把病痛掀翻在地。”
犹记他说这句话时眼中的光芒。
顾北北一直将那定义为智慧的光芒,从小到大,她只见过父亲眼中有这种光芒存在。
或许是因为她见识少,或许是因为现在多数人不叫智慧,叫小聪明吧。
谁知道小小年纪,她怎么就有那么多心思呢?也是因为如此,母亲吴宝莉一直对她都喜欢不起来,因为她身上有太多她父亲的痕迹。
那位师父以前学过拳脚功夫,本来是一位武术指导,在电视剧里教导那些明星如何拍武打片,或许是因为老了,或许是因为心疲倦了,亦或者只是感觉到时间到了——该做某件事,该停止做某件事,他便携带全部的家当,来到鹤城这个小小的城市开始他的生活,像一个隐士。
如果不是因为父亲那双慧眼,大抵这位师父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完自己的后半生。只是父亲决计不肯放过让自己女儿恢复健康的任何一个机会,便用美食诱惑这位师父,最后让顾北北拜那位师父为师。
顾北北从五岁开始学拳脚功夫,直到十四岁。说来也怪,死好像也是成群结队,先是师父死了,后来便是父亲查出了不治之症,还是晚期。连续一段时间,顾北北不停遭遇死亡。
师父死的时候刚过完六十大寿,父亲死的时候却才不到四十岁,老天着实可憎,该死的不送他们去死,不该死的却这样前赴后继。那时候顾北北便知道,老天爷是一个欺善怕恶的。
亦或者根本没有天这样的存在,抬头看到的不过是大气层。
谢南听了顾北北的话,心中不是滋味。
“你说,我如果这时候开始学习这些,什么时候才能超过你?”谢南不自觉得将这些话说出来,“让你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顾北北闻言笑了,随口道:“你在努力,我也在努力,我有根基,和你努力的一样多,你凭什么追上我呢?”
谢南倒吸一口气,一直追不上顾北北?这着实是太残忍的事实,“那我付出双倍于你呢?或者我的天赋比你高,学的比你快,又怎么样?”
“你连该拼天赋的时候都没到,现在问这些是不是有点远?”顾北北笑他,想起父亲早年的话,索性说给谢南听,“大多数人都没有到拼天赋的时候,多数人的天赋都一样,只是努力不及旁人的十分之一而已,所以失败,等你努力到了我的程度,才能看出来我们的天赋到底差在哪里吧。”
谢南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心中憋气,只能下战书给顾北北:“你等着。”
“好啊,我等着。”顾北北将谢南的手拨开,往后一靠,懒洋洋的靠在车椅背上。
谢南看到她现在的状态,有些堵得慌。
少年的气馁,大概就是因为永远无法抵达目的地吧。
“顾北北,你就这样让你妈嫁给我爸?”谢南换了个话题。
顾北北的眼睛掀开一条缝,“不然呢?”
“我爸根本不是个好人。”谢南道,“我出生后,每年见他一面,和他生活一个月。小时候被他接过去,长大之后单独来京都。他不愿意看到我妈,把她留在云州。这样的人,你妈到底是看上了他什么,看上钱了?”
“你妈妈……”顾北北想起来他是单身家庭。
“……死了。”谢南说到这里神色黯然,一手覆在自己的脸上,假装自己不那么难过,“去年的事。”
“……节哀。”顾北北拍了拍谢南的手。
“难道这时候不该阻止他们两个人的婚姻?”谢南挣扎起来,眼睛通红,看着顾北北,“我绝对不会允许他再婚的,哪怕是现在再婚!我妈才去了不到一年!你难道一点都不顾忌你妈妈的婚姻,不怕她嫁错人,成为怨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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