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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离开西禹投奔太后,仗着太后恩宠在京中可谓是如日中天如鱼得水,据说他嚣张到能够自由出入禁宫,与圣上同桌吃饭。
他瞥了眼玉公公神色,见他镇定自若并无半点畏色,不禁在心里赞许起来,不愧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近侍,临危不惧堪当大任。
两人随着侍卫穿庭过院,来到一幢竹阁之前,大敞的厅堂里坐着贵气非凡的何麟肃。两侧下座已备好,桌上新茶腾着隐隐白雾。
玉连亭眉眼一动,便再喜气不能的笑了,正是见人三分笑,鬼见也让道啊!
“侯爷万福,杂家这厢有理了!”他扯着尖细的嗓子迎上前去叠袖深深施礼。
何麟肃稳坐如山只一挥衣袖,“公公免礼!”
他目光并未施舍玉连亭半分,只是越过他肩头看向后头的萧天烈,深潭似的眸光且寒且冷。
“东军参将萧天烈见过侯爷!”他握拳一拜,锐目一对。他二人原是同辈,差别就是萧天烈既未封候也未拜将,单论家势来说也未必就低过他何麟肃去,所以,萧天烈施礼点到为止。
何麟肃见他身材健硕猿背蜂腰,浓眉大眼精神俊朗,顿时,莫名心生不悦,他缓缓垂眼抬手轻挥一下,然后端起茶碗自顾拨茶。
玉连亭朝萧天烈点头,两人默默落座。
“侯爷此次私自离京,圣上很是忧心呢!”
玉连亭屁股刚一落下就堆起笑脸掐起话头,何麟肃他是知道的,若是遵着他来,那卫将军就别想见了!左右他有圣上撑腰,逼他一逼也不为过!
“圣上真是费心……”
何麟肃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角。
“圣上知道侯爷急着抓卫将军,可侯爷一声不响的走了,太后是要拿咱们圣上问话的,所以,杂家这不就奉旨来迎您回去了。”
“呵……公公真是辛苦,倒是本候行事鲁莽了。”
何麟肃微笑着转向他,只是凤眼狭长透着几分阴森涔人。
“这怎么话说,奴才蒙皇上抬举奉旨办事何来辛苦之说,只不过……求侯爷不要为难小人,卫将军就交由给小人带回京去吧!”
“啪”的一声,何麟肃拍案而起。
“玉公公,你这是红口白牙污蔑本候,本候这里何来卫将军!”
这时,萧天烈起身道:“侯爷,请听萧某一言,玉公公是皇上近侍,若说公公有意污蔑未免有大不敬之嫌,公公既能说出此话……必定是有确凿证据。”
萧天烈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何麟肃也无话可辨,那确凿证据指的究竟有或没有他也不无疑惑。毕竟,胆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包围不二楼,想必是确有其事。
“证据……”他眉峰一抬,施施然落回座上。“你且说来听听!”
“我等护送卫将军途中,将军曾枕着进贡而来的宝枕小憩,此枕中含有波斯而来的特殊香料,既能安神又能养蛊。卫将军半途被劫,如今蛊虫追寻而来之处便是这不二楼,侯爷若能放我等进楼搜查,定能抓出凶手还侯爷清白!”
何麟肃额头一紧,他万万没有想到,皇帝唐缙防他防的已经连蛊都使出来了,他自以为天衣无缝却未料到珍珑奕局却早在那人覆手之中。
“侯爷,圣上有旨,只要我等齐心送卫将军回京,无论对错万事不咎,只会论功行赏。”玉连亭说着,走到何麟肃面前,从袖中取出一物,待他展开,竟是一卷明黄的圣旨。
何麟肃当下起身上前两步,撩起衣摆屈膝一跪。
只听玉连亭扯着细嗓道:“运承天酬,圣帝召曰,今命涧西侯责承重任,将叛将卫贞魂押回大都,必保其毫发无伤身强体健!”
何麟肃听的直想磨牙,好个唐缙,好个天子,狡诈欺滑无所不用其极,真是大大的明君哪!他闭目稳住翻涌之气,声若惊雷乍然而起。 “微臣遵旨……谢恩!”
待他深深伏地拜完起身,脸色已然青白难以直视。
萧天烈情不自尽的挑起嘴角,暗暗佩服圣上英明果断,万里之外运筹帷幄,把这目中无人的侯爷制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偷眼与玉公公一对,眼中快慰不言而喻。
玉连亭则是喜忧参半,光是这番用心良苦便知有多少情深意重,只是卫将军失忆,到时……皇上待如何自处。
……
何麟肃一气之下留两人看茶等候,自己便往后院去找卫贞魂,想到自己无论如何争都争不过唐缙,忍不住就想要发起狠来,强要了卫贞魂的念头在脑中盘旋不去,他料定即便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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