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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应道:“好。”扶起水越·流银举步欲行,见我呆立不动,便疑惑的问道:“琥珀,你不随我们回去么?”
我轻轻摇头,避开水越·流银那明知无望却仍流露出期盼祈求的眸光,今日今时我更是难以回头了。被我再次误解并射伤的桑海·狼临去前的孤绝银瞳象不灭的星子般在我眼前闪烁浮现,刺痛着我的神经,于情于理我都应跟他解释清楚明白,我不想就这样与狼失之交臂。
水越·流银嘴唇煽合终是未语,推掉水越·辉搀扶的手标枪般挺直,垂眸黯然走向屋门。经过我身边的那瞬间,我们都未忍住看向对方,眼神交汇的刹那已是擦身而过······
我木然僵立,心痛得已无感觉,不知过了多久才恍然回神却发现已是泪流满面。我抬手拂脸,惨笑轻喃,“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我真的不知这泪是为谁流,这心是为谁痛了,我已累已倦已厌已乏已肝肠寸断已呕心泣血,爱情之于我向来是奢侈难求苦多乐少,也许我真的应该向命运低头,不再涉足爱情!
可是想归想做归做,我收拾行李结清账目出得福来客栈,赶奔青牛峰桑海·狼的驻地。
我纵马狂奔,天色将暗时终于来到青牛峰银边军队的驻地,我请门辕守兵代我通报,但得到的回复却是桑海大将公务在身不接见任何人。
我心中着急往里硬闯,那些兵丁中有认得我的迟疑着不敢上前拦阻,却也不乏没见过我的士兵,刀剑齐出截住我的去路。我拿出在银边时桑海·狼送给我的银狼符箭,令箭所至如狼亲临,那些士兵虽目露惊疑之色但再无人敢拦截于我。
我认得桑海·狼的主帐样式,径直走去挑帘入内。
桑海·狼银瞳冰凝呆坐案旁,仍是那身满是血渍的乌银甲袍,脚踝上的箭伤也没有包扎,虽已自然凝结但仍有血珠缓慢坠落,他脚下一大滩鲜血似在宣告着我把他伤得有多深多重。
我心痛难抑,疾步走至桑海·狼身前蹲下,伸手想脱下他的长靴查看伤势。
桑海·狼如避蛇蝎般猛地缩回腿,我一抓落空,心中的失落更甚于手上的握空。他不肯原谅我,我能理解,换位思考我若是他也会生气愤恨伤心怨怼的。
我咬唇抬头望向他,满腹的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桑海·狼的银瞳森寒冷凝冰石般冻结住一切心思情绪,我不能从他的眼中感知到一点点信息。
我艰涩的道:“狼,你需要查看伤势包扎伤口······”
他冷冷打断我道:“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你出去吧。”
我不肯退让的道:“你曾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十年内都会保重自己的,你要说话算话遵守诺言。”
他倏的冷笑道:“你即可以说话不算,我为什么要遵守诺言?”
我奇怪道:“我怎么说话不算了?”
他凝视我不语,银瞳中有种无能为力的悲哀,眸光凄冷、苍凉、绝望、窒痛······
这眸光我觉得似曾相识,心思电转恍然想起被菏泽偷吻那次,他以为菏泽是水越·流银就曾以这种神色看着我们亲热而不敢近前。
我随即忆起那天的情景:
(我诚恳的道:“狼,甜言蜜语我不好意思也不会说,但从今以后你若再看到今天的这种情形,什么也不用怀疑直接把那男人打飞就是了。除非是你不要我了,否则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他身子一颤,不敢相信的问道:“任何男人吗?假若······”
我点头加重语气道:“任何男人!”)
我羞愧的垂下头,狼牢记着我说过的话把“轻薄”我的男人打飞,我却完全忘记自己的前言,气他不听解释就冲动出手还误解他要杀死流银而射伤他。我真是对不住他,好在我已经决心嫁给他陪他终老,有漫长的岁月可以弥补我对他的伤害对他的歉疚。
我想通想透后抬头迎视桑海·狼的银瞳,决心与他坦诚相对,告诉他这几天来发生的一切,表明我想留在他身边的心意,澄清误会请他原谅我的失手。
我在他的膝边跪坐下来,满怀歉意的道:“狼,对不起哦,我······”
桑海·狼银瞳倏的针芒般收缩,沉声截断我的话语道:“你要是曾经有一点点爱过我就不用说对不起,我已在你那里得到很多,我应该知足的了。”惨然一笑,用食指封住我张口欲言的嘴唇,继续道:“什么也别说,我虽明白但还是不想听见你亲口说出诀别的话,我知道要怎么做的了,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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