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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是希望赢稷反驳她。

赢稷微微一笑：“阿母，是真的。”

他所说的无比笃定，眼睛里面坚定明澈。

“稷，你在说什么？”宣太后颤着声音问道：“君子远庖厨，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阿母，你知道我一直很听话的。”赢稷淡淡的说道。

“稷！”

“让我说。”赢稷缓缓地说道：“你们让我去做质子，我就在燕国一呆十几年，差点就呆一辈子；你们在秦国博弈，最后权衡的结果是让我登基，我就登基了；你和魏冉掌控着大秦，说要兄终弟及，我同意了。很多事我都知道，但是不想说得很明白。阿娘，一些话一旦出的我口，进的你耳，无论我们谁，都是要伤心的。”

“但是，阿娘，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赢稷依旧淡淡的：“兄终弟及？夏商周三朝和各诸侯国从来没听说那个有儿子的还会兄终弟及，简直滑稽至极！天下谁人不晓我们马夫出身，卑贱无信？这些我不管，兄终弟及我也不管，你想让谁继位都行。甚至你想让兄不终弟及也行。”

“阿娘，我一直想骗自己的。我骗自己你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我好，我骗自己我和他们一直兄友弟恭，我骗自己我是大秦国主，深受爱戴。”赢稷微微的笑起来，“我是那么的痛苦。我宁愿一直都糊涂的活着，也不想这么明白这么痛苦。在燕国我要讨好自己的姐姐和国主才能活下去，回国我依然要讨好你讨好魏冉才能活下去。”

“我的一切，都是你们强加给我的，不管我想不想要。其实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我想要的，阿娘。”

“阿娘，我不管你们，你也别管我做什么。”赢稷站起来，直直的看向宣太后：“什么公子市，公子悝还是我的儿子太子悼和公子柱，你喜欢谁都行，想让谁当我之后的国主都行，我没有意见。我喜欢白起，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你们最好什么也不要做。”

赢稷说完话就走了，只剩下母子三人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