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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刻钟,才等到要等之人,关在房间里,没有人知道里头二人谈了什么,就连王叔他们也只是在屋外头候着。
没多久,里头传来茶盏摔裂的声音,王叔和王肃对视一眼,王肃正要推门,房门却从里头被拉开,走出来的是张毅,看了眼门口二人,只道:“你家夫人怕是心情不好。”
王叔让王肃留守门口,自己则走了进去,地上有茶水洒落,还有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瓷杯,沈长安却是将手中信纸揉成一团,拧着眉,难掩怒容。
“看来,柳丰又逃过一劫。”一旁王叔猜测着说道。
沈长安冷哼一声,将揉着纸团的手重重拍在桌案上,说道:“张毅的人本在沧州埋伏好了,只等柳丰一到,便让他有命去没命回,可惜,突然杀出来一群程咬金,被救下了。”
“柳家潦倒至此,竟还有人出手相帮?”
沈长安抿着唇,冷冷道:“还能有谁,自然是郑苏易了!柳泽成身陷囹圄,柳家已是树倒猢狲散,哪还有人相帮,柳丰逃狱,即便是莫名死在了沧州,圣上也不会再追究。只是可惜张家这么多人潜伏,竟还是不敌郑苏易派出的人。”
说完,赶紧转头,焦急对着王叔道:“不行,你赶紧让王靖带些人拦在沧州回京的必经之路上,决不许柳丰回到京城!柳泽成为保这个儿子费了不少心思,所有罪责他自己担着了,没留下半分柳丰经手的痕迹,再有郑苏易求情,真免了罪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天子脚下,许多事情便不那么方便!”
王叔点头,犹豫了会,还是忍不住说道:“夫人何不与大人谈谈?柳家落得如今的地步,只剩下一个柳丰,夫人也并不是非要柳丰死,不过是希望柳家再无翻身之日罢了,也许,夫人所愿与大人并不冲突,你们夫妻俩叫着劲儿,倒是让张家这些外人看了笑话。”
沈长安沉默了,不再说话,张毅这只老狐狸,怕是也看出了是郑苏易在保柳丰,张毅刚刚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都是若柳丰真回京,他是断不会再出头了,儿子断手之仇都能忍下,只能说,现在的张毅尝到了甜头,后宫有张琰帮衬,他便更加看重仕途,想走得更远。起初除去柳泽成是圣上授意,张毅自然做得风风火火,但李诚不傻,绝对不敢同时去得罪郑苏易,而张毅这个马前卒也自然不敢直面锋芒。
“柳泽成明日大理寺受审,柳丰当真为了个女人不管不顾?”王叔还是有些疑问。
沈长安笑了笑:“柳丰这么多年对这个父亲当真没有怨恨?呵呵,他若当初对我和阿娘伸出了援手,今日,柳家也不至于这般落败。”说完,站起身:“你先到酒坊交代事情去吧,王肃陪我回府就好。”
…
长安街上很是热闹,马车走得尤其缓慢,因为今日街头突地多出了许多人,穿着一般,可看着总与一般行人有异,他们步履匆匆,双眼不是看路,而是看人,并总有意无意撞着行人,好似在寻人,而且该是寻个男人。
沈长安掀着窗口帘子看着,对这些也不甚感兴趣,转而将视线放到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她想,若当年她没有跳下湖水,便没有之后的许多事情,也许现在的她会陪着阿娘在街头逛着小摊,或是嫁了个平凡的男人,夫妻俩一起在街头忙活生计,而家里头的阿娘膝下则围着她的孙儿
“去永安巷。”
沈长安的声音带着些疲累。王肃看了天色,道:“时间不早了,还是回府”
“我说,去永安巷。”
再次强调了一声,马车外头的王肃便不敢多言,调转了马头,缓缓驶入永安巷。
巷子窄,难得进来这么贵气的马车,成年的大人们都探头探脑看着,却有不懂事的孩子跟着马车跑,很快又被自家大人抱了回去。
马车停在尽头那户人家的门口,巷子里众人才不觉诧异,那屋子住着的是周家人,当初周将军受先帝重用,位居二品大员时,一家人都不曾搬动过,那时他可是整个巷子里最贵气的人,永安巷里的百姓都曾骄傲说过他们和周将军是邻居。可如今,新帝登基,叛将周天龙出逃,生死未卜,永安巷的人再不敢对外说他们和周家有过牵扯,连屋子里还留着的老奶奶也没邻里敢去帮忙。
周奶奶是先帝奶娘,先帝一直念及奶娘养育情谊,赐过一枚免死金牌,靠着这枚金牌,周奶奶才没有被孙儿牵连,可对于一直和孙儿相依为命的周奶奶而言,孙儿不在,她苦熬活着又有何意义。
大门没有扣住,沈长安轻轻一推,院门吱呀一声,便打开来了。才走进,屋子里有股恶臭传出,沈长安一愣,快步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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