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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他们虽然见得不多,但也决计不可能认错。
七、七……七王爷!?
“啊——”脑中骤然蹦出的三个字,令较为胆小的卢夫人忍不住失声惊叫。
已经亡故入棺的人,居然就在他们的眼前,从棺材里坐起身来!!!
卢家夫妇吓得大惊失色,俱是惊惶失措地瞪着脸色惨白的“已死之人”。
诚然,连历来泰然自若的一国之君都惊得快要无法思考,更何况是他们这两个安分守己的老实人!
此情此景太过碜人,几乎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守在附近目睹这惊天变故的府中下人们,也都是被惊吓得魂飞魄散。
唯有披麻戴孝的年轻女子怔怔地注视着男子茫然的凤眼,起步慢慢地靠了过去。
“无……”慕朝栖不能自已地咽了口唾沫,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坐在棺木中的男子,平日里唤得顺溜的称呼此刻竟变得如此难以言说,“无庄……无庄?”
“……”迷蒙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被呼唤的男子对上女子湿润的眼眸,虚弱地向她绽出一抹微笑,“朝夕……”
温柔而熟悉的嗓音传至耳畔,慕朝栖猛然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就要夺眶而出。
是他……真的是他!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顾不得旁人或不可思议或惊魂未定的目光,慕朝栖毫不胆怯地冲上前去,伸手一把抓住了郁无庄徐徐伸来的手掌。
他的掌心依然是冰凉似水,却已然带上了叫人惊喜的温度。
他真的活着,活生生地存在于她的眼前。
弹指间,女子红了眼眶。
将慕朝栖的神色尽收眼底,“死而复生”的郁无庄心尖划过一阵钝痛。
这丫头……表现得那么激动,是她的演技太好了,还是她真当他死了?
心下既是好笑又是感动,郁无庄看妻子的眼神也情不自禁地柔和下来。
“朝夕……”他抬起另外一条胳臂,轻柔地覆上了女子似有细微颤抖的柔荑,“我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责罚
萧王郁无庄驾鹤西去的消息尚未传遍朝野,其死而复生的传奇就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动了整个皇城。
一时间,百姓和官员皆是议论纷纷,且不由对这个长期不受待见的病秧子王爷产生了新的认识。
要知道,玉衡国内有一个流传了近千年的古老传说:但凡是起死回生之人,无论男女,不论老少,皆属上天赐福之骄子。他(她)将承蒙苍天眷顾,一生福禄无尽。亲之者,会得天庇佑,事事顺心;害之者,则必遭天谴,灾祸缠身。
如此一来,大伙儿都开始对萧王这位天之骄子刮目相看了——原本怀揣着同情和怜悯的人们生出了敬畏,而原先连个正眼都不屑给予的人们则思量着要如何讨好。
是以,整个萧王府忽然有了一种风生水起的感觉——连府里的下人上街购置物品时,也觉得店铺老板对他们恭敬、客气了许多。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倘若此时此刻水色有那么点儿闲情逸致的话,她大概会用这一不怎么恰当的成语去暗讽一下那些前倨后恭的家伙们。
可惜,眼下她正处于“东窗事发”的状态中,根本无暇去闲看门外花开落。
诚然,她没有遵照郁无庄的意思,将其诈死的真相告知与慕朝栖。是以,事后这夫妻俩一合计,很快就发现了是这名贴身侍女“从中作梗”,害慕朝栖误认为郁无庄是真的过世了,还在临终前骗她说自个儿会平安无事。
若非遭遇“指摘”的郁无庄一头雾水地表示自己分明知会过水色了,慕朝栖还以为他是以他的假死又一次欺骗了她。
闹了半天,这一切全是因水色误传而起啊!
“是水色自作主张,水色甘愿受罚。”卧房内,郁无庄默不作声地半躺在榻,慕朝栖疑惑不解地坐在床沿,水色则心怀愧疚却并不懊悔地跪在地上,主动承认了自身做法的不妥。
被欺瞒的慕朝栖同被误会的郁无庄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一时皆不知该说些什么。
直到慕朝栖站起身来,跨出几步,驻足于水色的跟前,百思不得其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知郁无庄醒来后定会被揭穿,而且如是作为对她又不存在任何好处——她究竟是出于何种考量,才会做出此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回王妃的话,水色斗胆,想看一看主子在王妃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