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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彪。窦彪第一念便想到这晓月不会是想看看咬没咬下来吧,要是没咬下来再补上一口?我娘诶,再补上一口,这事儿就完了。想到这儿,窦彪窜上前去,不由分说,一把捉住了晓月的那只掀被子的手,另外一只手迅速捂在了晓月的嘴上,在晓月做出反应前,将她拖出了病房。
恶鬼发难
放开我…… 在走廊里,窦彪放开晓月,听到的第一句话。窦彪轻轻带上门,将晓月拉到一边,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还嫌道童不够惨是不?语气中带着气愤。
我?我怎么了我?晓月一头雾水。
你怎么了?你掀他被子干啥?窦彪尽量平静了一下。
我……我想看看伤的怎么样了。晓月突然有些害羞起来,满脸绯红。
你不是想再给补上一口?窦彪说到这话,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女人不是自己的,又差辈儿。
我……我只是想看看。晓月低着头,不敢看窦彪。
哎,有啥好看的,都纱布绷带的,啥也看不见,等好了的吧。
嗯。
两个人又回到病房看了道童一会儿,见他睡的沉,就没继续打扰他,出来后,窦彪让晓月回去,他留下来照顾道童。晓月不干,非让窦彪回去,她留下来照顾。可窦彪哪敢啊,虽说这妻子伺候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但这晓月毕竟与平常的老婆不同,这么容易中邪,如果一眼照顾不到,哪还有道童的活口啊。好说歹说,最后磨得窦彪实在没法,便实话实说了。
晓月一听,感情是怕自己再次中邪啊,也就没再坚持,自己一个人回了家。晓月、老道和店主三个人忙活着给道童妈料理了身后事,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真是悲喜交加,由红到白,人生无常。
办完丧事,老道、店主、晓月三人才到医院看望道童。道童受的伤不在四肢上,加上年轻,生命力旺盛,很快便可以下地走动了,只是小便还不能正常进行,只能靠专业的导流设备帮助才能完成。
道童一见晓月也来了,吓得直往床里缩,生怕再挨上一口,那就真个生不如死了。好在大家给他解释了半天,才有些不害怕了,但依旧不让晓月靠边,只远远的看着,嘘寒问暖,弄的晓月又是一阵子哭哭啼啼。道童心里也难受,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始终困扰着他,不由自主。
道童问妈妈怎么没来,老道赶紧说道童妈重感冒,怕传染给他,就没来,等好了再看望他。道童信以为真。
过了一个多月,道童出院。医生嘱咐一年内不让房事,不能激烈碰撞,否则还有断裂的风险。道童心想,这命是捡回来了,可守着个漂亮媳妇,却啥也不能干,别说多郁闷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娘的也算公平了,这想必就是以前欠的虐债,现在要用这种方式还了。
更郁闷要数晓月了。你说这姑娘大了,哪个不怀春,哪个不盼嫁啊。好不容易嫁了,却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守活寡倒还好,起码眼不见心不烦。这倒好,天天守着个大男人,只能看不能用,一等就要一年,这不是活受罪嘛。晓月看着道童活受罪,这是后话。
这天出院,道童进了家门就嚷嚷着妈妈我回来了,妈妈我回来了。他那个兴奋劲儿,好像海外漂泊多年的游子,终于回到了祖国的大地上。可令他失望的是,喊了半天,这个院子里仿佛空空,没人回答。当他窜到妈妈住的那个房间,看到桌上的遗像和骨灰盒时,顿时懵了。在殡仪馆工作那么多年,对遗像和骨灰盒最熟悉了。以前他总觉得人如果走到相片和骨灰盒这个程度,嘈杂的一辈子总算安宁了,但当这情境突然降临到自己唯一的亲人身上时,还是无法接受。
他回头问窦彪我妈呢,叔叔?
你妈……她去了。窦彪黯然,不只是对死者的默哀,更是对一场夭折的黄昏之恋的祭奠。
你们不是说她感冒了么?怎么这样了?你们说,她到底是怎么死的?道童在巨大的悲痛压过来那一刻,居然没有哭,反而恶狠狠的问道。
道童,你妈确实死了,是被那些东西给领走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老道凄然说道。
叔叔,还我妈妈,你不是说好好照顾她么,你怎么照顾的啊,你还我妈妈。道童说着,冲上前去,伸出双手,恶狠狠的朝窦彪脖子掐去。窦彪没防备,被他掐了个正着。他以为道童只是一时情绪失控,不至于对他怎么样。没想到这道童一出手,便是死手,下手极其之重。窦彪一口气没上来,白眼直翻,伸出手想去掰道童的手,却因为被掐住了气门,用不上力道,眼睁睁的就要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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