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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缚刀凌沉默片刻,道:“因为我能铸出同样的刀。”
柯子末傻了,“同……焕天寒?”
缚刀凌勾起一抹笑,摸摸他的头发,给他看自己手中的刀,“焕天寒藏在金乌石像里,我拿给你看过,后来一时好奇忍不住琢磨,不小心把它熔了,你看,我铸了把一模一样的放回去,这么多年没人发现。”
“……”
柯子末简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这真相太扯了,“那他们怎么知道的?”
“两年前我要分家,阿爸一开始不同意,在这个地方训斥我,”缚刀凌叹口气,“我跟他争执,就说出来了,不想让他小看我,谁知道方叔又是怎么听到的。”
幽蓝的长刀滴血未沾,柯子末心惊,有些无措。
“那现在怎么办?陶台升抓人要做什么?”
缚刀凌微微低头,抵住他的鼻尖蹭了蹭,语气很温柔,“肉末儿,别慌,可以解决的。”
柯子末抿唇,“你心里清楚,民不与官争。”
“其实最坏也不过是给陶台升卖命,我要是肯低头,他未必不会放过我。”
缚刀凌突然搂住他,柯子末嗅到他肩膀上冰冷的血腥气,挣了挣,没挣脱,男人用了很大力道。
“肉末儿,你不是说要跟我亡命天涯么?”
柯子末撇嘴,“听你一说就觉得这话好酸。”
缚刀凌笑笑,在他耳边道:“酸吗?我觉得很好听。”
那倒是。柯子末不吭声了。
“虽然很好听,”男人的语气里似乎深藏着异样的感情,“可惜,我舍不得。”
柯子末正不解,后颈蓦地一痛——
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人说大梦初觉醒的时候,会恍如隔世。
柯子末愣怔地望着窗外,下雪了。
好像枫叶还在簌簌而落,好像奉乌节的肉丸子还没吃完,好像一回头,还可以看见男人明朗的笑容。
可是梦醒了似的,柯子末仍然手捧书卷,脑子里思索着老师今日提点的问题,小屋里冷冷清清,桌案上砚台里的墨还没有干。
“柯子末,去不去吃饭?”
门口有同学招呼道。
他回过神来,“不去了,你们去吧。”
那同学吹声口哨,“呵,这么刻苦啊,开春一定要考个状元回来!”
柯子末不在意地笑。
傍晚前雪停了,他匆匆去吃饭,大部分同学都回家过年,只有零星几个家住得远,或者成绩很好的留下。饭堂的师傅好心帮他们补补元气,天天供着鸡骨汤,荤菜也必定管够。
“师傅,还没回去过年?”
柯子末拿馒头的时候顺口问问。
老师傅拍拍手上的面粉,笑道:“咱家就离着不远,两天一来回也使得。”
柯子末眼睛一亮,“那师傅,年关一定多做点肉丸子备着,我三十晚上就指这个吃了。”
老师傅很爽快,“没问题,我都给你留着,到时候下锅一煮就成。”接着又打趣道,“这么拼命是要考状元啊,可不能怠慢喽!”
“哪儿啊,”柯子末厚着脸皮道,“我要是状元我就给您送块匾,就叫状元丸子!”
老师傅一乐,“那敢情好。”
晚饭之后柯子末和另一个同学一起扫院子里的雪,天寒地冻的,风灯都照不亮堂,来去的学生都缩着脖子抱着胳膊低头快走。
“哎哎,小心点脚底下,路滑。”柯子末大声喊。
扫了许久,院子里清出一条路来,两个人开始还有点冷,扫着扫着身上就出汗了。
“回屋吧?”那同学问。
柯子末点点头,拖起扫帚,冷不防身后有人道:“哟,你们没回家?”
转头一看,是他们的老师,这么晚居然是从外面回来,老爷子精神很好,仿佛不怕冷似的只披了件毛皮大氅,里头是单薄的棉衣。
“老师?”柯子末稍稍惊讶了一下,赶紧往屋里让,“快,外面冷,屋里坐。”
老爷子跟着他们俩进到柯子末屋里,点上炭火,三人围着炭盆坐成一圈。
那同学先开口。“老师,有什么事?”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想看看还有多少人留在这儿。”老爷子眯起眼,咂嘴,“不错,不错,年关将近,你们还有这份定性,实属难得。虽然说游子返乡是一种孝顺,不过还是衣锦还乡更气派些,你俩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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