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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不够就挖不了渠,没有渠就继续旱,问考生怎么办。”
塾师们都来了兴趣,孙先生倒是只关心自家学生,“那你怎么答的?”
文舟嘿嘿笑道:“那简单,想不交税的,全都去挖水渠。”
孙先生点点头,“嗯,是个办法。”
“可惜我没考过,”文舟呲牙,“考过的同学说,重点在于收税而不是挖渠,让种地的打白条,衙门先挖好,秋收的时候一并算。”
满堂哗然。
孙先生不置可否,“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我想想……”文舟歪脑袋回想片刻,一拍腿,“有道题挺绝的,说两个县之间有块荒地因为无人开垦一直地界不明,突然有天发现地里有金矿,两个县都说是自己的地,互不相让,问考生怎么分?”
其余众人一时陷入沉思,孙先生却问,“答案是什么?”
“哦,答案是划清地界,通力挖金,最后对半分,反正大部分是要上缴国库的。”
某位老师不赞同道:“未免想得太简单,怎么可能说对半就对半,要是争得这块地的归属,不就可以拿到全部?哪个县令这么好说话?定要上门拜拜。”
其他人都笑了。
“你的答案?”
文舟一愣,这回问他的不是孙先生,而是坐在身旁一直沉默的柏君。
他发现柏君看他时眼神总是很专注,淡漠,沉寂,眨都不眨,让你觉得,他很认真,从不敷衍。
文舟笑道:“大渝国的土地,还分你的我的?我等读书,就是为了给当官的打下手分金子么?所以我一个字也没写。”
柏君的目光略有些深沉。
孙先生哈哈大笑,“所以活该你没考上,臭小子!”
老师们一笑置之,开始聊些别的。
晚饭之后没什么事,孙先生嘱咐文舟两句,他就跟柏君一道回房了。
文舟小声道:“嗳,那真的是木板墙?”
柏君点头。
文舟立刻变得无比严肃,“我知道你很怕吵,要是有人吵到你,会怎么样?”
柏君道:“想办法让他安静。”
“……”文舟感觉后颈凉飕飕的,直冒寒气,“那如果晚上打呼噜……”
“还没试过。”
文舟浑身一抖,瞬间换上热情洋溢的笑脸,忙不迭地去推自己房间的门,“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柏君你今天照看我肯定辛苦极了,一定要早点睡,睡得好,明早见……”
“砰!”
房门被重重关上。
文舟贴着门扉,扶额,今晚一定不能打呼噜!
作者有话要说: 架空的时候用一两句古诗名言总觉得违和……科举考试到后来全是八股文,没意思,就不用了,还是自己编吧QVQ
☆、文舟(二)
文舟一整夜都睡得很警醒。
他要是睡得沉就容易打呼噜,不过他自己没感觉,是以前在这里上学时,隔壁房间的同学半夜来砸门,声讨是哪头猪睡那么香还呼噜打得震天响。同屋的三个人都不知道是谁,最后文舟撑不住先睡了,第二天就被告知自己睡着后十分扰民。
“以后在我们睡着前你不许先睡。”同学如是吩咐。
可惜文舟每每一沾枕头立马睡得跟死过去一样。
是以他提心吊胆生怕柏君半夜来砸门,这不知道后果的威胁才是最恐怖的。
好在,他平安见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文舟正式当上学塾里的考校,主要任务就是负责批改公学学生的日常作业,如果有哪位塾师写本诗集文集之类的要去翻印,他也得帮忙校对。
孙先生年事已高,对教书也力不从心,尤其是公学,根本管不住一帮半大孩子,刚好文舟来了,就把自己每五天一次的公学课推给他,反正教的都是开蒙启学,识几个字就完了。
排课的事情是监院管的,文舟便去跟柏君打声招呼。
“叮叮叮——”
他刚刚走到教室后门,下课的铃便响了,除了三两个学生出来,其余的都还待在里面,文舟探头张望,柏君正坐在讲师席位上。
公学学生就是指六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开蒙学子,十二岁后如果能通过学塾初考,就成为内学学生,有资格在学塾里住下,塾师们都有自己的讲课,可以随意选择去不去听,随时向老师请教。
莫武轩选学生的标准高,选老师的标准更高,别的书院秀才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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