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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里叼着雪茄的男人说,“最后一发。”
子弹一旦从枪支的口端发出,就像开弓离弦的箭矢,只有速度,方向轨道却无法操纵。
躲过的这一发,紧接着第二发猝不及防的迸射而出。叼着雪茄的男人咧嘴淡淡笑了笑,一股浓重的邪恶气息扑面而来。在那个时候,他的姿态,他的表情,都无一不在说明了四个字,兵不厌诈。
静寂的空间里,有钢铁碰到钢铁碎裂的声响。
刚才,从他手里的枪口迸射出的那枚子弹,和初白的那把纵贯在空中的刀刃锋口上分裂开来。叼着雪茄的男人目光一亮,多了些兴趣。待他徒手用另外一只手挟住初白在瞬间劈斩过去的刀刃时,他高高的目光低下,叼在口中的雪茄焰火,忽明忽灭。
看上去,他嘴角的弧度仍然是大大的咧着,不是笑,却也一点都不在意握在手中的利器威胁。戴在掌上的白色手套被割破。很快,就有鲜红色的血液透过他的手套渗了出来。
他说,“虽然有种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感觉,但终究不过是个女人的力量。亏我一直还以为会有人来支援你。没想到你真的是一个人,以至如此下场。我该说你是太过自负,还是该说你,胸大无脑呢?”
随着最后轻佻的话语,他的目光坦然的落在了她身前的凸起上,衣底料下的柔软,让他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些意味,握着刀刃的那只手臂只是略微使力,她的整个人就被圈入臂弯里,粗犷低声在耳边的,是那犹如性/骚/扰的狂妄低言。
“不如跟我吧。”
初白微微笑着,答,“你是在向我告白吗?”
她的表情天真而无邪。
在一旁,一直目睹着这一幕的人视线往下时,才恍然发觉她那种笑容是建立在一种怎样的环境之下。握着长刀刃的手是被克制住了没错,但是,另外一只不知道是什么握住短刀的手,在她微笑着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泛着寒光的锋锐的刀尖,正在直直插往身后人的腹部。
坍塌的屋室左侧,在这个时候突地传来了重物倒在地上的声响。
初白的笑容和动作也都停在了那一刻。
无数人纷纷侧目,转身。随即让开的一条道,初白那双本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瞳孔,渐渐的,映出了那隐没在灰暗光线处的身形。
当硝尘褪开,灰霾被外面折射进来的夕阳从脚边驱除,那抹身形就变得极为清晰起来。
扬子收回刚才出刀斩击的姿势说,“为解决你留在门口看守的人花了一些时间。怎么样,你还好吧。”
她额头缠着布条,一只胳膊还挂着绷带,在之前挽到耳后的发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散落在了颊边。
而此时仍以臂弯圈住初白没放的男人直直的看着她说,“间部的部长夫人。”
他的言语颇含了深意。
扬子将放在初白身上的视线移开,落至她身后,许久。
后来。
当双方都把事情说清楚道明白了,初白再次从扬子口中听到她叫那个口不离雪茄的男人为千璟部长的时候,脑子总觉得有些短路,那种感觉就像是某一条原本应该是一气呵成的思绪,却出于某种原因突然中断了那般。
她觉得,现在根本不是纠结对方是不是自己人,亦或者是谁盯那个海军少校比较久,在亦或者是那个叫千璟的取了倒霉鬼海军少校的狗命后,阴差阳错的发现了海军少校有这么一桩交易,并且,交易的筹码还是他好兄弟的女人的问题。
以上种种,都特么的不算问题。
对于她来说,她现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之前他妈的是哪个混蛋在背后□□一刀的?”
被五花大绑似的绑在病床上,痞痞的口吻中探不出任何怒气,但是,但是,却给人一种体内的心肺肝都烧到沸点的阴森恐怖。
在邮轮上的病房内,那个名为千璟,被人尊称为千璟部长的男人在舷窗旁逆光回首,他的身边还站着扬子,两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期间还沉默了很久,气氛好像一直都很肃穆。而初白的这一出声,恰好适时打破他们的僵持不止,并且还开阔了另外一个可怜兮兮,形只影单靠在一旁的家伙终于有了事做。
他怀里抱着刀,脚下的位置往前移了两步,一手指着自己,“我?”
不是肯定的口吻,而是疑问。
接着他很快就收到了舷窗旁两双眼睛的齐齐注视,本来他也没想抵赖,只是承认的有些慢半拍,并且无奈。“好吧,是我。”
初白被包扎的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