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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说纷纭,我也没兴趣细查别人的事,确定你就是同大神官一起坠崖的女子已足够。”
我一点就通,颔首道:“不错,反正我只是个替罪羊,没必要查清身世。”
他不语,算是默认,好冷酷无情的人,与悲天悯人的雪之伤正好相反。
我冻得牙齿打颤,努力笑道:“既是没必要说我,那说我师父吧,他可安好?”
“暂时还好。”
“什么意思?”
“国宝被抢,他难辞其咎。”
“现在有我顶罪,师父是否就没事了?”
“未必,有人想他死。”他声音冰冷如霜刀。
我焦灼,“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声调语气都平淡之极,我却觉得洞内又冷了三分,那是漫延的杀气。他虽未说出,但我已明了,连至善至纯的雪之伤都想杀害的人,必是恶极坏透,杀了也不可惜。
“若能救师父,我愿随你处置”潭水渐浅,我慢慢浮出水面,衣裙湿透,紧紧贴在身上,玲珑曲线纤毫毕露。
冰雪之眼下通冰脉,潭水寒冷之极,我下水时间虽不长,却已冻得面青唇青簌簌发抖。
雪无伤壁立如故,侧眼旁观,即无惊艳之色也没有援手之意,冷酷无情孤寒自持。
我伸臂环住自己,摇头抖掉脸上的水,满脸的虎血被潭水冲洗干净,露出莹白肌肤通透双眸。颤巍巍的弯腰伸手,捡起地上破烂的猎人袍。
“怎会是你?你还活”雪无伤突然大步跨前,走出暗影,从来有如止水,隐匿一切情绪的乌瞳,倏忽间震惊、疑惑、冷酷、狠厉眼神不断变幻,失控的喃喃自语道:“琥珀雕漆。琥珀棕黑色眸发,我早该想到是你,可你应该已经”黑眸一清,闭紧薄唇,恢复平静。
我吃惊的看着他,连猎人袍都忘了穿,诧异的道:“你认得我?”雕漆这个姓氏怎这么耳熟?稍一凝思,想起来是当朝首相的姓氏,再思及江姐给我讲的那个白色大将北崖?青狸与首相小姐的爱情故事,我几乎没脱口惊呼。
这个身体不会就是那位私奔了的雕漆小姐吧?雕漆?琥珀,白国贵族,纯种白族人生下的混血女,样样与我符合。
雪无伤瞳黑如墨,幽冷无光,“你不认得我?”
我微一沉吟道:“我只是从相貌上看出你是师父的孪生弟弟,白国太子白?雪无伤,仅此而已。”
“你真的失忆?”
“不是失忆,是伤了头,模模糊糊的”我忽然想起,认识他的应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雕漆?琥珀,她的记忆我是连模糊的也没有呀,忙改口道:“哦也可以算是失忆,反正想不起来以前的事。”
“哦”忽然杀气凛冽。
我一惊后退,清晰的感觉到他动了杀机。刹那间,心思电转,原先的琥珀与他有仇?他与她是什么关系?为何想要杀她?还是原琥珀是个坏人,人人得而诛之
“咯咯咯咯咯”是什么声音?
“放心,我不会杀你,相反,欢迎回来!”杀气慢慢散去,雪无伤薄唇微勾,笑意却达不到眼里,反而更加令人心生寒意。
我听了他的话才反应过来,那奇怪的声音竟是我牙齿互磕声,脸上飞红,我簌簌的抖道:“那那个我不是害怕我我是冷”手指已冻得僵硬,猎人袍滑落地上。
“听说大神官很小心的看顾你的冷暖?”他冷眼看着我抖成一团,仍是无动于衷。
“嗯我一冻到便会发高烧”再坚持不住,僵直的仰天摔倒。
“来人。”雪无伤微微扬声。
一道黑影应声闪现,气场森冷,生人勿近,身形五官与雪无伤有七成肖似,却同雪无伤根本没有可比性。雪之伤的冷是由内而外发自肺腑,至阴至寒天性使然。那人却是后天养成,刻意模仿。不站在一起还好,同时出现,高下立判。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是一个是天生丽质,一个是人工美女,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差异。
“带她走。”雪无微扬下颌。
“送去王宫么?”影从低声问道。
“不,先回太子府。今时不同往日,她是雕漆?琥珀,仅用来顶罪太过浪费”
“雕漆?琥珀?她不是已经死了?”声音惊诧莫名。
“这话该由我问。”不是刻意冷语,却寒意渗人。
“这属下马上去查。”声音微颤。
“先带她回府,暂时封锁消息。”
“是!”
他们以为我早已昏过去,却不知那